村东头一处矮泥墙破院子,木质大门上班驳着客岁贴的年画,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
听着自家书院被人嘉奖,周青倒是一点乐不出来。
拿了糖,大师待周青的态度,更加亲热。
“要出来看看吗?”李二立在周青一侧,低声问道。
她中间几人就跟着笑起来。
光荣之前周青卖字来过这里,和这里的人也不算是过分陌生。
还是如她爹所说,学政大人参与此中,目标是胡为岳。
高耸兀的,周青打断了大师的会商。
“你借她了?”
“不是来卖东西的呀?”
“没传闻谁买啊!就他家那破屋子,谁要。”
周青本来卖丰字卖春联来过这里,和这些大爷大娘也算是熟谙。
“既是没有亲戚,这大过年的,他们咋就搬走了?搬走去哪住啊,莫非发财了?发财了如何不还我钱!”
那大娘就点头,“如果晓得,我还至于讨不回钱!”
有钱憋的?
大爷一提,一个大娘就拍腿道:“对对,是有这事儿,当时王乐他娘还去我家乞贷来着。”
中间的大娘跟着道:“对,没请大夫,然后他家就俄然搬走了。”
李二一愣,旋即道:“应当是打通他的人收留了他们。”
可......
留了李二看车,周青一身男装笑呵呵上前,“大姐,看好您的铜板,过了年开春儿我来看它。”
门窗紧闭,院里干枯着一棵枣树。
她中间一个大娘就道:“对,王乐家没亲戚,他爹没有兄弟姊妹,他娘是乞讨过来的流民。”
“会不会是去亲戚家了?”
陈光家家道贫寒,既不能眼睁睁看弟弟断腿可又拿不出闲钱来请大夫。
嘿嘿一笑,周青道:“我这也是邻近年根来催债的,他家搬走了呀?”
她一来,便有一个年青小媳妇笑呵呵号召:“完了,这小哥一来,我兜里揣的铜板就又要忍不住朝他兜里蹦跶了。”
“亲戚?就他家,哪来的亲戚!他家在村里这么多年,向来没传闻过有亲戚。”一个大娘将糖谨慎收到衣服兜里,说到。
“他家早几天就搬走了!一声不吭就偷摸搬走了,还欠我十二个铜板没还呢,我这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如果收留了他们,那必然也收留了陈北村的陈光,高家村的高河。”
这些人要被安排到一起住吗?
趴在矮墙头朝院里望。
中间几人跟着点头,纷繁拥戴。
周青趴在墙头,盯着这空荡荡的院子。
中间人便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