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司马哑口无言,面孔通红的道:“是末将鲁莽,请公主惩罚。”
公主殿下奇特道:“这煮茶另有这诸多讲究和学问?”
不一会儿,董司马便走出去,脸上一副气哼哼的神采,先是施礼:“末将拜见公主!”
薛朗笑道:“部属是粗人,天然没有那些先生的诸多讲究,于部属来讲,就是别的一个先生曾说过的,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现在托殿下的福,我也能享用这一番清福。”
平阳公主道:“这是今春刚出的春茶,我让制茶的徒弟遵循幼阳所说之法试制了一些,这是刚从京中送来的,应是炒的尚可之作,幼阳尝尝,可另有需求改进的处所?”
平阳公主感兴趣的问道:“二沸之水何故辩白?”
薛朗道:“学问多着呢,实在遵循炒制体例的分歧,这绿茶也分歧。绿茶分歧,则泡茶的水也分歧。有一种茶,形如白叟眉,泡茶之时,就用冬雪时节梅花上的积雪化水泡之,以雪水冲泡,晶莹如玉,汤色浅黄微绿,滋味甜爽。”
平阳公主道:“精虎帐之军士,鸡鸣三遍即起,夙起以后,衣甲军器齐备,先短跑六里地,以后朝食,朝食结束,安息两刻,以后是行列、军姿练习,直至哺食,令行制止,如有违令,动辄惩罚,决不轻饶。此乃前十天的练习量。以后,夙起短跑耽误至十里,朝食以后,一个时候的行列练习后则是体能练习、军器练习。一年四时,除休沐以外,每天如此。对精虎帐报酬眼红者,只需如此练习,本将军必定供应一样的报酬。”
平阳公主笑道:“相互相互,我也托幼阳之福也。”
平阳公主道:“董毅乃是朴重之人,见精虎帐报酬或有不平之心,何藩仁教唆两句,不就找上门来!来人,传令下去,让何藩仁去军纪官处领六十棍!奉告他,如有疑问,可来本宫面前辩罪。”
甚么东西?!
董司马并没有当即起家,昂首扫了一眼,看到薛朗也在,道:“末将不敢免礼,刚好薛军需官也在,末将有几句话叨教公主与军需官。”
平阳公主道:“此事我已有主张,幼阳做好军需之事便可。”
“喏!”
待董司马走后,平阳公主才哼了一声,拳头捶结案几一下:“这个何藩仁,就会给本宫添乱!参军已数年还不脱浑身商贾风俗!”
薛朗满脸的欢乐之色。天晓得他真的受够了茶汤,多么驰念清茶的味道。就着初雪端上来的空茶碗,放上一小撮儿茶叶,就着滚热的开水倒上,也顾不得烫,端起茶碗闻了闻,没错,就是茶叶的暗香,不是可骇的调料香味儿。
董司马:“敢问将军,为何如此?”
传令兵出去传话。薛朗想了想,道:“殿下,如何抹平别营的不平之心,此事虽是小事,却也不成不管。”
“喏!”
薛朗满脸疑问的接过,翻开,一股茶叶香气扑鼻而来,竟是一罐散茶,抓起闻了闻,扑鼻的茶香,明显是炒制过的:“殿下,这是……”
“这般讲究?”
“谢殿下。”
两人一对一坐着品茶,虽没有高堂阔论,倒也其乐融融。正品着,侍向来报:“禀娘子,董司马求见。”
说着,公主殿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细细品后,道:“初尝微苦,咽下回甘,别有一股暗香滋味,比之茶汤的浓烈,确切平淡很多。”
薛朗端着茶碗打量一阵,渐渐的把水吹凉,喝了一口,道:“说来不怕殿下笑话,我固然喝茶,实在不太会品茶,只晓得这茶叶,明前茶为佳。一芽一叶或是一芽两叶,再多则嫌粗老,味道、光彩皆不如前二者。茶叶好了,好水也不能少,有位长于品茶的先生说,好茶须得配好水,先平生生,煮茶必佳泉。就是煮水,也是有讲究的,先生煮水分为三沸。一沸、三沸不成取,唯二沸之水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