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倒转剑锋,拼尽了浑身意志,艰而难之单脚跪立而起。把手往赵堂处一拦,他咬碎槽牙,状若疯魔般狰狞狂笑,再又闷喝一声:“胜负!尚早!”
司徒恨见他不该话,冷哼一声,再道:“虽不肯,但我司徒恨不得不平气你一声资质纵横,假以光阴,江湖必有你陆白之名。可惜……烦恼皆因强出头!本日击败了你,你的两位义气兄长,你的一干杂役,我会一个个亲手干掉!”
陆白死死咽下涌上喉头的血,横剑拉开,左手缓缓拔出腰囊金针,一根、两根,接连往周身要穴扎出来八根针。
祁傲点头笑道:“不能这般说。细心想来,如果换我上场,必然不会留给他拆招的时候。何况他内力根底奇差,飞云步似是而非,临场应对下,他应不是我敌手。”
他悄悄横手,把脸上鲜血胡乱擦去,明眸忽睁,吐字如珠道:“你不会放过我,我也毫不会放过你,其间擂台以胜负定论,擂台下,我与你赌一把存亡。司徒兄,请了。”
寒天涯微一招手,把屠蛟招到身边,附耳叮咛了几句。二庄主寒天渊显是闻声了低语,略显惊奇地看了他哥哥一眼。
“瀑云剑法!”祁傲必定地说:“你瞧不出,只怕在场一大半的人也都瞧不出来。”
此时现在的祁傲,长长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本身赌对了,今后只要山庄之人提起这位必定会申明鹊起的陆少侠,必然不会健忘他祁傲的仗义借剑之举!至于获咎了几个玄武堂的半吊子妙手,他白虎堂青年俊彦,哪会放在眼里。
“慢!”
“唰”!
陆白展眉闭目,摇摇摆晃站直了起来,感遭到体内那一豆黄芽摇摆欲坠,却始终绵绵勃勃,一丝丝朝着高低百骸渡去悠悠真气。
“哈哈哈哈!”司徒恨郎声长笑,如同对待蝼蚁般嘲道:“好个硬骨头,好个不见棺材不掉泪!本日众所见证,本人当不会下死手,哈哈哈哈,你固然硬给我看!”
赵堂大喝一声,疤脸上,竟是虎目噙泪,双拳紧握一把,就冲要进比武场。
“噗”!
风卷乌云,遮去本来的晴空骄阳,那因真气交击而吼怒不止的天底下、擂台上,俄然响起一声似要撞破天庭、击穿地府的嘶吼:
“司徒兄,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