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盯着王麻子,沉痛隧道:“昨日那份契书,实在是假的……”
八个圈排成两列斜雁,将八个字圈得像是真的大雁普通,在何三耳何刘盛面前扇着翅膀,清楚形象。
何三耳恭敬地拱手谢过,再道:“戋戋一处林院,不太小事罢了,谈不上费事。十三太爷那,就烦先生缓些时候再提。”
“二郎,那两份假的契书……会把何三耳引出来吧?”
回想着王冲人前人后一张脸的窜改,以及绕着契书所作的文章,邓五虽还没完整看破,却已能感遭到,从何三耳到王麻子佳耦,王冲已在他们脚下各挖了一个坑。
他阴沉森说着,裂作两半的耳轮映着月光,让他看上去带着一股非人的狰狞之气。
一早王冲就让他去找王麻子,还特地交代编个借口,不要让王何氏生疑。去时王何氏刚好也被谁叫了出去,就直接把王麻子带了过来。
何三耳眼瞳收缩,声音也有些干涩了:“先生是说……有人教唆王二郎,拐着弯地给我们华阳王氏身上泼污!?”
相公家看中的东西,岂是实际就能护住的?而王冲不过束发年纪,即便沾着读书人的边,对相公家乃至何三耳来讲,也比蝼蚁小民强不了多少。找去实际?怕更能够是送肉上门。
“你是笨得该死!竟让那王二郎……不,该是王麻子那对贼男女蒙住了!本日不是杨先生看破,就要被那对贼男女讹到头上!”
将近晌午,炊烟自王家林院处冉冉上天,一股香气则向四下散去。路过的村人猛抽着鼻子,就觉肠胃都被这股香味刮了一通,满口生津,喉间咕嘟,肚皮咕噜。
王冲点头道:“有王麻子佳耦在,何三耳不但能拿到这处林院,还能少费钱,何乐而不为?至于找他、找王相公家实际,有效吗?”
王麻子的目光从那张纸上拔出来,那张生硬如中了风疾的脸,让邓五都非常不忍。就听王麻子呆呆道:“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眼下来看,王二郎背后还能是谁?不就是王麻子佳耦?清楚是那对贼男女起了贪婪,要借王二郎讹他!那贼男女起了这般心机,怕还跟刘盛太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