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当官?
蔡京点头:“既是如此,就别让他作学官了,文党之事很深,不是他那种人能摒挡得来的。”
话是这般说,可嘴角还在微微抽动,仿佛还在念叨“梁师成”一名。
紫衣官员敛了怒容,把住绯衣官员的手臂,两人转作密切无间之状。就听紫衣官员呵呵笑道:“尊驾称呼的是哪位?官家已授我家二哥为宣和殿待制,我与他都是蔡宣和。”
司法参军宣读的诏令将世人脸上刚升起的忧色一扫而空,只要顾丰顾八尺还是淡淡笑着,竟是早知有这一日。
蔡绦看向蔡攸,话语里隐有责备:“你与官家附近,此事如何就没先得些风声呢?”
“成都府路提点刑狱司、提举学事司所言案牍造事扰政,两司官、成都府通判及相干人等,皆由知成都府事劾状以闻。所管诸人及生员即释,凡言集英社谋逆案及元佑禁术案之笔墨,尽数追毁。”
听前半段时,紫衣官员还是不甚了了的神采,听了后半段,眉头挑起,冷声道:“蔡绦,大人年龄已高,细厘之务,也须得我们兄弟分忧。我与官家附近,这些事情,由我与官家分辩,岂不更好?”
蔡绦微微一笑:“我本也不知,可前几日梁师成派人来找大人谈过此事,他成心大用写这本书的人,助他办万岁山之事。但也知蜀中有事,想跟大人通个气,看此事有无大碍。”
蔡绦道:“大兄你也该知,官家刚复了文彦博、韩忠彦官谥,加上早前王珪等人,官家已偶然持续元佑之锢。现在已有治世之相,官家志大,内修文德,外整武备,兴学、崇道、拓边,哪一件都是祖宗未曾办到的,此时官家只想群臣一体,助他成绩功业,不肯再搅党争之澜。”
“大人早拿主张,我便能让官家看重此事,真有需求,请御笔措置,将这班奸党一扫而尽!你也清楚,朝中那些自命君子,实则奸党之流,不时与我们唱对台戏,严办蜀党,正能削了他们的羽翼,清清朝堂之风。”
“老儿我只能作到如此,你们也别这般作派,老儿不过是还十年前的债。十年前,老儿便该落罪了,本日还能减了你们的罪,老儿已心对劲足。”
鲜于萌意味深长隧道:“待出去了,我们一并大美满去!”
司法参军语带怜悯隧道,这话震得包含王冲在内,世人都一时呆住。
“谋逆案和案牍不立,公试谤讪案还是在的。顾传授早前已上书朝堂,自呈有罪,请免生员之过,朝堂也已允了……”
“读书……读个屁的书……”
【1:此处“大人”意为父亲,是对身有官位或名誉的父亲的尊称。】
“便是蜀地,正有晏州夷乱,赵遹秘奏请调秦凤、泾原、环庆三路三万兵入蜀征剿,大人正与郑达夫商讨调兵事件,蜀地文事,确非大造之机啊。”【1】
宣和殿宴毕,紫绯官员们步出大内,到了横街。宰执已留对,一紫一绯隐为翘首,所行处大家稍避。
“所谓死党,是说一起同过窗,扛过枪,嫖过娼,蹲过班房,分过赃。算起来,你我也只差此中一两桩,便是死党大美满了。”
就听得陈子文的尖嗓门在院子里回荡:“结案了!结案了!我们摆脱了!”
“宗姬被掳,事关天家颜面。官家面上为谋国计,许招安乱夷,实则龙颜大怒,不穷治此贼毫不罢休,再加上……”
“回家吧……”
余深争夺道:“可他一颗心还是诚的,并且也肯下力。”
罢了,归正也打赢了这一仗,今后他再也没体例在学事上找费事了。
《三国志》曹瞒传云,曹操少时飞鹰走犬,浪荡无度,其叔父言于曹嵩,曹操忌惧。一次碰到了叔父,便脸孔扭曲,假作中风。叔父告之曹嵩,曹嵩叫来曹操,却见其好端端的。曹嵩惊诧相问,曹操便说是叔父妄言。自此曹嵩便不信其叔父的话,而曹操更尽情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