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也不号召三人,径直坐下,接过一个娇俏的小丫头递来的茶水,茗了一口,摆足了官腔训道:“别说你们,南宁州龙番跟蛮州宋氏不也是仇敌?人家为甚么能淡然相处?那是他们明白我召大师来的企图!朝廷在西南定下新策,正有大出息等着你们,执迷于过往那点恩仇,不是能作大事的质料。你们都是族中菁英,将来的栋梁,来时你们的长辈在这上面说的话该够多了。”
王冲当然没想过一步到位,如陕西诸路党项羌戎蕃兵一样,能直接征调,但作为开端,能将诸州夷人土兵聚为一体,这已掀动了西南旧局。宗泽能支撑他,也是下了很大决计,乃至看作一场豪赌。
“播州兵能够留,可我们叔侄实在没体例留,就此告别!”
第三项则是安抚司职务,王冲是泸南缘边安抚司誊写机宜笔墨,而宗泽上月也被授泸南缘边安抚副使,这恰是王黼借边事司夺处所人事权的又一成绩。顺带提一句,安抚司很少设安抚副使,但也不是没有,只是以宗泽的通判资序,任安抚副使,即便只是缘边安抚司,而不是正牌的经略安抚司,也是超格了,这也足证王黼对宗泽的倚重,以及“小人弄权”之下的旧制崩坏。
“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