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你如何啦。常日里就你有幸伴随哥哥读书,莫非这圣贤之书全让哥哥读了,你却一字也未曾习得?”木灵竹瞪着大大的眼睛,谛视着木怜香说道。然后又转而责备木臣道:“哥哥,是不是你常日里对怜香太苛责,不让她习诗书?”
“哦?先生与我林秀山庄竟然另有这般渊缘。实在我林秀山庄其他景色都是礼聘能工巧匠制作,却唯独这爱晚亭为祖父亲身设想。”
“不,不是少庄主的错。错……错在怜香。”木臣刚要抵赖,木怜香却俄然开口替他辩白起来。世人一听更是惊奇,目光在他(她)二人之间来回飘零。那木怜香更加羞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而木臣也一时哑然,不知如何是好。
“左先生公然利落,旦虽鄙人,然平生也爱好喝酒吟诗,那就有劳二蜜斯出题吧。”霍旦也感觉喝酒是应当有扫兴之物,因而拥戴道。
“卧龙先生公然大才。先生不拘泥于情势,不似我等随大流作五言诗,而是作此罕见之七言诗。全诗言简意赅,虽只要短短二十八字,却字字珠玑,诗风更是行云流水,滴水不漏,鄙人佩服。反观我等过于拘泥辞藻,而忽视诗之精华,实在忸捏至极。此前偶尔听先生吟自古逢秋多寥寂,我言春季胜春朝。本日又闻泊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仲春花。世人皆言秋悲,唯独先生咏秋喜秋,实在乃我大汉不拘一格第一人也。”霍旦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赞叹道。
左轩心道:“本来这木怜香暗恋钻石王老五木少庄主,少庄主倒是全然不知情。估计接下来木怜香的诗中含有一个臣字,却又只能默念在心中,惊骇公诸于众。看来老子有需求做一回月老了。”
“她们三个也来,好啊好啊,如许最好玩啦。那我就先抛砖引玉,献丑啦,听好了。古道萦碧水,寒烟缭玉瑞。缕缕桂花肥,盈盈枯叶飞。款款步生莲,遥遥眸若水。孤人闻酒醉,好景说与谁?”
那木寒烟听到诗中寒烟两个字,已经晓得是下一个该她,早有酝酿,只见她轻移莲步,缓缓念叨:“寒露依雨生,飞霜随波来。红霞偎紫旆,素晖映枯海。丹桂笑月宫,芙蓉咏歌台。野渡花踟躇,浮光影盘桓。”
“如此画龙点睛,甚绝甚绝啊!”霍旦赞道。
“好诗好诗,灵竹,看来为兄常日里错怪你了,你还是做了点功课的嘛!寒烟,该你了。”
因而左轩对木臣说道:“少庄主,依鄙人肤见,这位怜香姐姐一向与少庄主陪读,才调天然是无庸置疑的。我猜这怜香姐姐毕竟是闺中少女,前几位诗中都含有了女子的名字,唯独到了怜香姐姐这儿倒是要用男人名字了,因此多少会有些顾忌。要不如许,怜香姐姐就用二蜜斯的名字代替本来的名字,至于名字是谁就不究查了。下一个作诗的人就有劳少庄主你吧,诸位觉得意下如何?”
“灵竹,不成冒昧!”木臣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