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犬戎见夏禹还没浮上来,皱眉道。
一听这话,世人顿时屏气宁息,战司之位,的确令民气动,不过如果换了他们遭到这等热诚,心想只怕也没这个脸皮持续撑下去,在他们看来,夏禹只要另有半点自知之明,就该低头认输,让出本就不属于他的战司之位。
“脸皮竟然厚到这类程度,这就是所谓的夸父氏么?”
赤松子看了夏禹一眼,点了点头,环顾世人,缓缓道:“现在我们在这妖海飘零,事急从权,多余的典礼就免了,现在我正式向诸位宣布------”手指夏禹,说道:“这个孩子,是夸父氏的传人,祖巫大人之子,他的名字,叫做夏禹,从明天起,他,便是这中原神舟上的第四位战司!”
“你们有谁情愿成为四战司的部下?”赤松子中气实足地说道。
“我的部下?”夏禹环顾四周,人们看他的眼神清楚更像是他的下级。
赤松子点头不语。
便有人拿来一件衣服,披到了夏禹身上。
“那他还躲在水底下做甚么?”
犬戎道:“做人要能屈能伸嘛,如果大战司那样的人物都能甘与这类家伙并列战司之位,那你叫他一声大人也不算亏损,何况就算你叫了,莫非他就真的能当稳这个战司么?你看看四周,满船的人有几个佩服的?”
世人的目光一齐转向禺京,人群中响起一阵嗡嗡声。
“您不忍心?”天吴道。
这一次他本来也是一样的设法,败了不要紧,起码我要打中你一下。
“我只是感觉,他还年青!”赤松子叹道。
夏禹站在场中,更像是一个矫饰无知的蠢物,不能给人以半点身为战司的严肃感,人们看他的姿势,是纯粹的居高临下。但他已决定豁出去了,对世人的鄙弃视若无睹。
人群一片沉寂。
没有喝彩声,没有庆祝声,更没有人来向他施礼。
四周的人都看着夏禹,目光中充满轻视鄙夷,夏禹并没有因难堪看而低头,他抬着头,回望着船上的人们。
“这么多人都不肯意,禺京那种人物就更不消想了,首级大人这是如何了,如何恰好就问他?”
“必然要做到这类程度么?”赤松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哼,这还不简朴,没脸见人呗!”尹离不屑道,“他不敢上来,我们偏要在这里守着,非让他丢这个脸不成!”
“我已经部下包涵了,你没看到我只用了一根手指头么?”禺京冷冷道,“他就算再弱,也不至于被我一根手指头打死吧?”
没有人站出来答复赤松子的题目,但这类全部沉默,却仿佛在明示着谁都不平气。
赤松子低下头,朝海面看去,只见夏禹飘飘零荡地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已落在了神舟的身侧。
但是,统统都需求一个前提,那就是新战司起码要有足以服众的本钱,起码要让人信赖,他能够带领他的部下从妖族雄师中杀出重围,如果连胜利都不能获得,那么要那些特权又有甚么用呢?
船面上沉寂无声,只能听到波浪拍打着船身的声音。此时船已分开大泽有一段路程了,天空变得湛蓝,一望无垠的海面给人以心神广宽之感。
“三巫的强大,您最清楚,这是我们独一的机遇!”
禺京也感觉本身有点倒霉,他本来只是好端端地在本身的房里喝着酒,胡想着本身成为第四位战司的那一天,然后俄然冒出来一个夸父氏,一声不响地就夺走了他的战司之梦,接着大战司又用心逼他脱手,现在连首级大人都来找他的费事。
赤松子渐渐地朝船头走去。
夏禹的模样的确很狼狈,他浑身湿透,身上只剩下一些碎布条,近乎**,暴露瘦骨嶙峋的身躯,嘴唇乃至冻得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