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废了好大的劲,才走到了堂屋的门前。
不过东北女人特别晓得给老公留面子,只要出了门,那绝对没二话,特别给面,乃至都不会跟老公大声说话。
大金牙叹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钟的长气后,说:二十八年了,我每天早晨都做恶梦,梦见我媳妇带着我那还没出世的宝宝来找我,每天我都是被恶梦给吓醒的,吓醒以后,我内心就想--我真但愿我媳妇的幽灵,把我给带走啊,或许我死了,这统统冤孽,就此告终,我也尝试过他杀,可我下不去手,我是个懦夫,你别看我平常笑哈哈的,可我如果有一分钟不笑,我就会想起我媳妇和我那还没有出世的小孩。
大金牙又趴住了门板,说:当时我听了,赶紧往家里跑,可跑到这块门板前,我压根不敢出来,那几年,我吃媳妇的喝媳妇的,最后媳妇又因为我无能并且卤莽,直接他杀死掉了,我如何另有脸见她?
此次,我没有拦着大金牙--就大金牙做的这事,打死都不冤枉。
“回了,我在哈尔滨生根以后,赚了第一个十万的时候,我回了故乡,我偷偷摸摸的,跟个贼一样的返来的。”大金牙说:我回到家,稍稍探听了一下,我媳妇的葬礼是我婶婶给办的,我婶婶是个好人,她家也不好过,还要掏钱埋我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