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生慌了,赶快说道,“岂敢岂敢,大人千万别这么说。”
张德生仍然涓滴不敢放松,谨慎翼翼地问道,“那大人方才的意义是?”
张德生苦笑,“那还能因为甚么。我们在晋南的商号,根基全被流寇抢了,伴计也死了十几个。晋南现在就是流寇的天下,我们这些贩子可不敢在那开铺子了。”
山西的盐商和粮商,但是张献忠公开里的后勤供应。
张德生只觉背后一阵冰冷,心脏砰砰直跳。
张德生点头,“没错。”
张德生从速向秦书淮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您、您是不是对草民有甚么曲解?草民就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也不敢与那流寇勾搭啊!”
秦书淮见目标达到,就收了阴冷的神采,转而淡淡一笑,说道,“张老板,我又没有说你和流寇勾搭,你何故惶恐至此?”
秦书淮点了点头,道,“好,好极!张老板,你就把你晓得的那些为张献忠采办盐粮物质的商号,都奉告我吧。你放心,我毫不会往外说。”
张德生一脸难色地说道,“证据么……确是没有。”
秦书淮有些不测,心道这个杨鹤难不成只是不会剿匪,而不贪?
钦差大人说本身在助纣为虐帮流寇,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以他的手腕,一狠心张家高低可就全完了!
说罢,秦书淮又推心置要地说道,“张老板,晋中匪患日盛,首要启事在于官军抚多剿少,这点我们必须承认。我此次来,就是窜改这类状况的。不过,现在匪患闹到这个境地,光靠官兵去剿,怕是事倍功半,极其吃力。但是如果老百姓都能共同我们,大师同心合力,必将可事半功倍。我敢包管,如果统统山西的百姓都共同我,半年以内我必击垮张献忠,让你们的大昌商号重新开到晋南去!张老板,你信不信?”
马车上,秦书淮持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德生谈天。
张德生信,他百分百信!
“归正我们张家的银子,他是充公过。”
过了会儿,说道,“大抵是流寇也要吃盐、吃粮吧,如果把盐商、粮商都抢光了,他们就没地儿买了,秦少保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是我本身瞎揣摩的。”
秦书淮嘲笑道,“他们还需求朝廷里有人么?恐怕光是晋中的官员,也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吧?”
秦书淮声音稍稍降落了一些,说道,“张老板仿佛另有些话没说吧?是不是信不过秦或人?”
秦书淮凝声道,“张老板,你胡涂啊!”
“大盐商、大粮商在那还能开商号么?那些人可都肥的流油,那些流寇肯放过他们?”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杨总督不贪?”
张德生又有些冲动。
当朝太子太保、武英殿大学士、钦差大臣,武林中威名赫赫的江河帮帮主,传说中的“大明之妖”,天下人无不敬佩的秦书淮,竟会如此推心置要地和他一介布衣说话。
“那你说他们为张献忠采购赋税物质,可有证据?”
张德生道,“好。少保,现在为贼寇张献忠采购盐粮物质的,鄙人晓得的就有大盛号盐行、达奎号盐行、许记米行、畅旺粮行。这四家商号因为总商号都在太原府,因此与我们张家都有些友情,以是鄙人对他们很有体味。当然,他们干这些事都是暗中停止的,官府固然也有传闻,但没有真凭实据便不敢乱扣帽子,传闻他们朝廷里也有人。”
张德生苦笑道,“少保贤明,恰是如此。除了杨总督,晋中的官员怕是无人不贪吧。”
既然大昌号是大明出了名的商号,那么他们张家和那些盐商、粮商有没有来往呢?
张德生忙问,“大人,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