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墨客一愣,细细打量了下秦书淮,却见他不过是个粗布衣衫的武夫打扮,顿时轻视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俄然听到隔壁桌三位墨客模样的人在大谈国事。
“这位兄台倒是有几分见地。不过你可知长城一线乃国之樊篱,朝廷必定重兵扼守,戋戋后金贼夷几万铁骑怎可等闲过关?并且即便出去,待京畿四周的几十万勤王之师赶到,岂不成瓮中捉鳖之势了?”
另一个青衣墨客笑道,“寒窗十载,四书五经自不在话下。不过近年之策论,倒是非常头疼。不知本年策论以何为题?论辽东?论抚民?还是论吏治朝纲?”
但是不管谁当家,江河帮都不能倒!这是朝廷制衡武林的独一筹马,这个筹马你王承恩不珍惜,我秦书淮珍惜!
秦书淮点了三四个菜,就着米饭大吃起来,这一顿足足吃下了三大碗米饭,才感受规复了点体力,可见修炼易筋经对身材的耗损。
虽是早晨,但饭店里还是门客盈门,大抵是这里靠近运河,有的是深夜下船来打尖用饭的客商。
门口出去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老者铁面剑眉、须髯戟张,长相非常英伟。他的身边是两个高大结识的男人,双目都透着精光,一看就是练家子妙手。
白衣墨客说道,“难不成他还能插上翅膀,绕过辽东?如果如此,怕是贼夷早这么做了。”
这个李大梁究竟是何方崇高?他身上究竟藏着甚么样的奥妙?
见菜另有多,便又要了壶酒,优哉游哉地喝了起来。
秦书淮说道,“极其兄台说贼夷已是强弩之末?呵呵!崇祯元年仲春,贼首黄台吉亲率铁骑在敖木伦击败多罗特部。玄月,后金又征服察哈尔。现在蒙古多部已归顺后金,后金气力比之当年只强不弱,你们可知?”(注:明称皇太极其黄台吉)
秦书淮内心一笑,这几个考生倒有点像当年高考时押题的本身,不晓得明朝的科举会考些甚么?不由来了兴趣,便侧耳聆听。
锦袍老者端着茶盏,听得微微点头。
三个墨客面面相觑,要说四书五经他们倒是精通,但是提及时政,他们能晓得的渠道就极其有限了,秦书淮所说的他们完整没传闻过。
“鄙人秦书淮,只是一粗鄙武夫罢了,自及不上几位兄台出身王谢。不过,几位兄台的辽东策论,却实属荒诞,鄙人忍不住想说两句。”
除了老者,秦书淮也是眉头一皱。
谨慎翼翼地绕过巡查的帮众,他这才出了院子。
饭店当中,听到三位墨客畅论国事,很多人都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在文官治国的明朝,墨客论国常常是很受人尊敬和崇拜的事情。
青衣墨客不屑地说道,“兄台如何称呼?鄙人李敬臣,家师严承宽,乃是东林书院讲学,不知兄台师承哪位先生门下?”
非论如何,这又是一场内斗!王承恩自以为所做的统统都是为崇祯好,却不晓得他才是崇祯实现巨大抱负的最大绊脚石!李大梁如果被王承恩搞死了,可想而知方才崛起的江河帮会遭受多大的打击。大明朝恰是有太多如许自发得是的人,才终究国破君亡的!
饭店中世人一听三人来自东林书院,顿时都仰开端,用一种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