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焕忙说道，“早知如此，便是教少保打一顿又如何？末将如果皱一下眉头，就不算豪杰！”
高迎祥面带浅笑地放下急报，然后对李自成说道，“闯将，你可又立了一件大功啊！那秦书淮公然带着雄师往宜川方向去了！”
别的，曹文诏和孟虎带领的两队马队，也在某处奔驰。
“哈哈哈！”三人都大笑起来。
而宜川的某处，数万流寇也打着哈欠，望眼欲穿地等着秦书淮雄师来自投坎阱。
入夜后，雄师修整结束，再度出发。
张献忠听到李定国这番话，神采公然暗沉了一些，说道，“没错，这个李自成却有几分本事，就连操纵王忠全把秦书淮往宜川引，也是他想出来的。此人，此后怕会是我们不容藐视的一个敌手。”
半夜，张献忠将营。
“呵呵，他如何交代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么一来，我们可就在山西立住脚啦！”张献忠喜道。
这话把李自成捧得很高，倒是高迎祥的至心话。对于李自成，他是发自内心的爱好。
月下，秦书淮雄师在飞速进步。
洪承畴听罢，也笑道，“秦少保这是反间计哪！古有周瑜打黄盖，今有少保罚杜将军，如果此计当真能成，却也不失一桩嘉话哪！”
罗汝才满面东风地走了出去，眉宇间是一片按捺不住的忧色。
秦书淮笑道，“张、高二贼打的可真是好主张哪。他们能够已经猜到我们率了数万雄师来援，是以也晓得在官道四周，即便埋伏我们也讨不到多少好，以是派了王忠全来演了这么一出大戏，想把他们往宜川的山道上引，好便利他们埋伏，也算煞费苦心了。既然如此，我们就想想如何共同他们演好这出大戏吧。”
本来张献忠和高迎祥都以为，洪承畴最多只会率一两万军队回援，以是筹算在韩城七十里外用五万摆布的雄师设伏阻截。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那么碰到秦书淮的数万雄师必定会亏损。因为流寇的战力绝对在官军之下，在两边人数差未几的环境下，就算他们占着埋伏之利，也必定讨不到好。
如果不能拦住秦书淮，那么等秦书淮雄师直接挺进韩城，他们可就费事了。
这时，李定国说道，“父帅、智囊，话说返来，闯王部下阿谁叫李自成的，还真有两把刷子。要不是他猜到秦书淮不会让洪承畴率那一万人马返来，而是会率数万雄师前来，此次我们就要吃大亏了。”
这些泥腿子哪有将军的素养，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若我是闯王，看谁敢在将营当中污言秽语。
只是此次调转了方向，往西，即宜川方向挺进。
张献忠不由抚掌大笑，“哈哈，这个秦书淮，我还道是个甚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看来是高估他了。”
秦书淮道，“我猜杜将军你也已经有主张了，就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豪杰所见略同吧。”
山西境内的官道之上，张献忠布下的眼线一个个都打起了哈欠，一夜无事，看来秦书淮的雄师公然去了宜川。
杜文焕听完，也笑道，“少保，看来洪抚台已经有主张了呢，那我们先听他讲讲吧。”
罗汝才不屑道，“哼，此人据传在罗文峪以四敌千，还戏耍黄台吉，现在想想，朝廷为了震慑天下，也是煞费苦心呢！硬生生地编造出了这么一个战无不堪的战神来。不过更可悲的是，崇祯那小天子竟然编着编着本身都信了，竟派这类蠢货来三边。这下可好，他一来三边乱成一锅粥，过不了多久还会把几万雄师都丢在宜川，这下看他如何和崇祯交代。”
众将也都乐了起来。
洪承畴想了想，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少保，既然此二贼自作聪明，那我们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