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曲洋拂须而笑,非常对劲,“昔日嵇康临刑,操琴一曲,感喟《广陵散》今后绝响。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以后失传,莫非在西晋之前也没有了么?我对这话不平气,便去掘西汉、东汉两朝天子和大臣的宅兆,连续掘了二十九座古墓,终究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乐谱。”(取自《笑傲江湖》)
“店主,”杨亦赶上来,搓了搓冻得冰冷的手,对着东方不败喊了一句,公开里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对着刘正风道,“这儿不是刘三爷么?如何在这巧遇?”然后用心朝刘正风背后看了几眼,道,“这位好生面善,不知贵姓大名?”
杨亦对着东方不败挑了一下眉,东方不败冷哼一声,转过甚去。
刘正风为了禁止他持续掘墓,不由道,“这乐谱不全,我们补全就是,何必再去叨扰先人,难不成你感觉我们还不如先人成就高?”这话说的委实有些夸大,可对曲洋这般傲岸的人,倒是恰好。
“只曲直洋总归是身教中人,你若和他交友,就不怕热来杀身之祸?”东方不败挪了挪身子,为杨亦挡掉些北风。心下打动,又听到了东方不败的话,杨亦扶额,东方,你输了就这么不平气么?非要拆散他们不成?
杨亦想了想才道,“挺财大气粗的――”见东方不败又瞪他,才赶紧道,“为人陈腐,固执不化,但为朋友却很讲义气。”为人陈腐这一点,从他为了与曲洋订交,之意停止金盆洗手大会这一点便能够看出来,而讲义气倒是他看这家人被杀,也未曾叛变曲洋这点得知。
“哦?”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嘲笑一声,“我如何不晓得刘三爷你有甚么结义大哥?”虽是对刘正风说的话,眼睛却看着曲洋,曲洋紧紧地抿着唇,不一言,内心却早已做好了必死的筹办,身为神教之人,怎能与这些正道伪君子订交?他早就晓得东方不败的手腕的狠厉,凡叛变者,杀无赦!只是,怕是要扳连刘正风刘贤弟了!
杨亦对劲一笑,“东方,你看我说对了吧?”可惜话还没说完,昂首一看,东方不败已现身跃了出去,北风瑟瑟,吹得衣摆飞舞,好似在寒冬腊月一只翩跹起舞的红胡蝶。杨亦一惊,赶紧跟上去。
刘正风道,“没想到你这魔教老贼这么会操琴!”
刘正风一愣,垂垂被曲洋所勾画的远景吸引,竟感觉当真有股慷慨激昂的音乐在耳边泛动,内心彭湃不已,刚才与曲洋比赛时的默契此时又闪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人拨动琴弦,一人吹起长啸,乐声缓缓而起。
只见曲洋点头道,“不错,既如此,刘兄弟就陪我将它不全,今后我们再写一曲,定能越它,名垂千古!”
东方不败挑眉一笑,“你感觉刘正风此人如何?”
曲洋还没反应过来,刘正风已说完这些话,感遭到东方不败的视野,曲洋也咬咬牙道,“不求同年同日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时死!不离不弃!”罢了,人生可贵一知己,落空生命,在所不吝!
东方不败转头看了杨亦一眼,面色暗淡不明,杨亦走上前去,故作惊奇道,“咦,这不是日月神教的曲洋曲长老么?”这话一出,一时候,刘正风面如死灰,顿时杜口不言。
又响起曲洋的声音,“我都说了,我是要去找《广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