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间被当局评为“信誉企业”的石材发卖公司,在这些年一向拖欠着阿诚石材厂的账款。从刚开端的拖欠十几万,变成了现在的300多万。
其实在很早之前,他就对陈国青就已经不满,因为这小我口里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老是想方设法拖住货款。不讲半点诚信。要不是他在一旁盯着,现在的债务恐怕都去到500万。
哎!
八月初,盛暑正酣。
但是谁能想到,这钱到中午还并没有打到账户上,现在打他电话却处于关机状况。
这些年石材加工厂实在是赚了一些钱,但大部分终究都是成了陈国青的债款。
实在这些日子来,他也算是挺辛苦的,整天跑到卧虎山,人都被晒黑了很多。这碰到阴天还好,如果像明天这类盛暑天,叶政治呆在树荫下都受不了,更不要说那些工人了。
“大伯,我们给永利石材供货,向来一块石板都没少他的,但你看看!这钱一拖再拖,这摆明就是想要认账,现在都已经欠我们300多万了,如果给他如许下去,我们迟早会挎掉。”孙冲重重放下茶杯,将心头的积怨说了出来。
“不是跟你,跟鬼说话啊?”赵大锤非常恼火,明显车上就两小我。
一辆桑塔纳在公路上奔驰,路边的树木不断被晃在身后。
叶政治正翻开着车窗抽着烟,仿佛出了神,侧过甚来淡淡地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半个月来,叶政治这个名字在青叶镇可谓是响铛铛的人物了,成了一个小驰名誉的老板。那石场的车辆进收支出,每天都在为他赚银子,这的确就像是在抢钱。
实在跟着跟阿诚石材加工厂的打仗,叶政治也是晓得陈国青的存在,另有幸见过那小我。只是没有想到,这都已经拖欠了300多万,公然是个狠角色。
如果挑选比较传统的项目,不管他再如何尽力,也只是别人眼中的帅哥。
固然已经赌对了山头,但这开采石料实在真是一个辛苦活,整天要日晒雨淋的,赚的实在也是一些辛苦钱。
嗡嗡嗡……
“大伯,我刚查了,钱还是没有到账!”
那台大型的切板机正在功课,庞大的齿轮正在扭转,将平台上仿若豆腐形状的石料,正切成一块块的规格板。在那齿轮跟石料的打仗处,一道道石浆飞迸而出,如同水枪喷打在墙头上。
孙志诚点了一根烟,脸上显得非常踌躇,仿佛也认识到了题目。本来他对陈国青的账款倒不是很着紧,晓得现在的石材行业不景气,感觉应当多支撑一下这位老朋友。
“大伯,是不是他的电话打不通?”孙冲仿佛早就推测普通,倒了一杯茶猛地喝了下去,内心的怨气难平。
永利石材发卖公司是江山市的业内龙头,它承接了很多大型的市当局工程,像南北广场那广场的地板就是他们的佳构,并且还一度还被评上了江山市的信誉企业。
“大伯,我们不能再如许放纵下去,必须停止跟永利石材的合作。家辉哥在市里已经探听清楚了,阿谁陈国青并不是要搞扩大,并没有筹算省府的石材市场开门店,而是有内里包了一个小蜜,现在底子已经偶然经谋买卖!”孙冲又是规劝。
也不晓得是谁说的,这轻松的行业都会被国企把持,像国度那些高速公路企业,甚么事都不消干,坐在出入口悄悄松松收过盘费便能够了。而辛苦的活儿,当局才让到民企停业进入,像那清理粪池的企业。
“30万!”叶政治将烟头弹出车窗,对劲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请重视你的言辞,你要明白,现在坐你身边的是一名百万财主!”叶政治并不恼火,暴露了满口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