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暝浅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法度轻巧得有如幽魂,连一片残影都没有留下,直接冲进了面具男的怀中。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发黑的血水从面具底下淌了出来,顺着那男人的脖子一起流到胸口,最后渗进了号衣当中。他尽力仰着脖子,用那只无缺的手,以及另一只落空了手掌的胳膊,在地上冒死地挣扎着,向本来地点的位置爬去,沿路留下了一道越拖越长的血迹。
“哦?这么说来,莫非你是......”
下一秒,那只顶在纳兰暝右手上的拳头,碎成了十七块。
对于吸血鬼来讲,不管多重的伤,只要不致命,都能完病愈合,不留一点疤痕。是以身上带疤的吸血鬼,定是为了铭记甚么东西而决计不去修复。如许的吸血鬼,纳兰暝如果见过,必定是有印象的。
“再然后的事情你都瞥见了。那家伙偷摸跟着我跑来这里,在这四周拆台,那堆大狼狗八成也是他的佳构,朔月为了措置这些杀不尽的小强都快累脱了,真他妈烦......”
“咳咳......呵咳咳......”
不管精神有多强,被人打成这个模样,也不成能再有反败为胜的力量了。奇异的是,那家伙直到现在都没有畏缩一步,既不惊也不惧,即便只剩下半截身子外加一只手,也想要再拼上那么一次。
纳兰暝皱了皱眉头,脚上一用力,“嘎嘣”一下踩断了那面具男的脊椎。
站在他面前的阿谁戴着面具的小巨人较着吃痛,大呼着收回了手,踉踉跄跄地今后退了好几步。他看了两眼那光秃秃的手腕,立马肝火上涌,吼道:
在纳兰暝拿别人的生命开打趣的时候,面具男正艰巨地匍匐着,嘴里吐着脏血,以及脏话。
纳兰暝有些猎奇,差遣着此人以命相搏的动力,究竟来自于那里呢?
纳兰暝尚在半空当中,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卷进了爆炸的打击波,以及四周喷溅的血浆当中。他嘴里吐着没来得及说完的半句话,向后倒飞而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即便如此,他的表情还是安静不下来。
“呜啊啊啊!”
那是一张典范的欧洲人面孔――深眼窝、高鼻梁,血红的双眼则表示了他真正的种族。他的面色因失血而惨白非常,神采因气愤而扭曲,显得描述可怖。一道深深的疤痕斜着划过了那张脸,从左上角一起走到了右下角,看着分外显眼。
他现在浑身高低沾满了凝固的血块、碎肉块,以及碎骨头片,有些是他本身的,多数是仇敌的。这些东西当然不敷乃至命,但它们会杀死一套标致的衣服。
纳兰暝哈腰摘下男人的面具,顺手将它丢到一边,便打量起面具后的那张脸来。
“嗯......留疤的吸血鬼,可疑......”
这下子,那家伙是再也对劲不起来了。
“你很吵啊。”
“然后啊......拉杜三世这小我我记得,是他哥弗拉德三世屁股前面的一个小主子,我应当把他的脑袋砍成两半了才对,鸟晓得他用甚么体例捡回了一命。”
不,不是“干过一次”,是只干过一次。
“呵呵......你是不成能......想得起来的吧......”说到这里,那家伙竟然笑了,“那一晚......你杀光了我的全部家属,对你来讲......我不过是那几百具尸身中的一个......罢了......”
“我靠,人肉zh......”
“咋了?连朔月你都要嘲笑一番?”
但是唯独面前这小我,他翻遍脑袋里的统统影象,也找不出来,最后只能遗憾地摇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