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明知不成违的事,却总要想着去挣扎几分。即便做不到也总迷恋着那所谓‘逆天改命’的夸姣胡想和揣测。抱着一丝所谓的‘但愿’来安抚着本身的,给本身的愚行找上些来由,而本身当然也不能例外。
这是一片乌黑虚无的空间,上不着边沿,下不敷地表,乃至让人分不清高低摆布,东南西北。这片虚无的空间中,独一存在的异物,就只要一个一样乌黑的身影。
但这所谓的‘毁天灭地’,就真的是‘毁天灭地’么?
昔日本身最大的底牌,那看似幻灭万法的‘黑雾’,在现在的他的眼中,却不过对方身周缭绕的道道云雾中万分之一都不敷的分量。
那蜿蜒庞大的身影缠绕着的是一样如山般细弱的锁链,但在那微如灰尘的身影眼里,这与其说是一种束缚,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我庇护,一种对镜子的另一面的存在的庇护。为了能保持这奥妙的镜面均衡。
墨缓缓抬起手,一缕缕玄色的‘云雾’从镜子的另一面渗了过来,缭绕在他的身上。
仅仅只是谛视着,就足以明白了。面前的‘它’底子不是现在的本身能够触及的。
换个时候,换个地点,纵使不异的静观,也会是另一番风味。
而在刚出来,墨劈面便看到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那是在次元,法则之上,意志上,纬度上的差异,不但仅是所谓的量,而是其存在本就已经是没法瞻仰的高度。
展开眼,看到的是窗口微微流暴露来的一丝亮光。墨从床上坐起了身,穿好衣物,推开房门。
但他很清楚,他与‘它’的差异,并不是在这所谓的形体之上。而是在于更深层次,那源自本源,纬度,次元级别的差异。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仅仅只是一道力量的投影,一缕气味的调用,就已经让他有了一丝不堪重负的感受。如果是更加深层次的深切出来的话……
但是奇特的是,明显是相距如此之大的二者,在两边的视野里,却仿佛在各自照着一面镜子,镜子的劈面则是映照着本身的身影,或者说本身的另一面。
而对于那无垠星空而言,这脚底下的‘球体’,也不过是一粒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