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已洁净标致如初,草木欣欣茂发,氛围清爽暖和,人亦舒畅安闲。
“喜庆,喜庆得紧,”九明丽笑道,“不过你还是更合适你那一抹色的大紫袍子。”
风千霁本就生得极美,此时披垂着黑发,上身光裸地躺在红叶当中,更是美得心惊肉跳。只可惜,碰到个不解风情的九明丽,好好儿的情话变成了卫生讲堂。
院门“吱呀”一声儿开了,风千霁一袭暗红色朝服,胸前绣了只昂着脑袋的龟。岐国官员的审美实在欠佳,朝服非得绣些个植物在上头。不是龟便是鹤,不是蛟便是兔。整得跟植物园儿似的。风千霁再好的颜。也挽救不了这朝服赤果果的喜感。
要不……跑了罢?
小灰鼠从红叶锦被里钻出来,四周寻黑蜘蛛却不成得,非常失落,只得一溜烟儿地窜回风千霁的头发里了。
风千霁笑道:“媚儿觉着我这朝服可还算喜庆?”
九明丽近间隔瞅见风千霁胸前那只昂着脑袋的龟,再撑不住,“噗嗤”一声儿笑得极欢:“你做甚么挂得恁般近,挂开些,挂开些!”
“唔,挺不错,尝尝?”
尝?听起来便很甘旨的模样,但是……如何尝?
傻筋还没绷直,九明丽便真正尝到了。风千霁突然伸出又长又健壮的臂膀,将她的小身子捞进了怀里。
八皇子府,乐瓮。
风千霁:……(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九明丽抬了小脑袋,慎重其事隧道:“你该沐浴了。”
殷妃死了,钟赤水魂飞魄散了,乱世神女终究竞选也结束了。今儿一大早,风千霁特特穿戴整齐,带沉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去上了早朝。想也晓得,天子风烈早朝时会被气成个甚么德行,唔,直接吐血五升嗝了屁也是能够的。
九明丽傻了,哪怕是不喜这朝服,脱了外套便好,做甚连里衣也脱了个精光?暴露那精干紧实的八块腹肌,的确的诱人犯法。她舔了舔唇,伸了手指头在他的胸肌上头画圈圈,唔,好身板,真真儿的好身板……
跑了去寻柳春酿去,瞧瞧她得了瑶公主大仇得报的动静,可否淌出些个血泪来,总好过在此华侈大好光阴。忽而脑筋里蹦出风千霁压抑着的沉痛神采,不知怎的,迈出去的一只右腿儿。又巴巴地抽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