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游,水越寒。跟开了冰箱门似的,扑扑的都是冷风。远远的望畴昔,一座乌黑的石疙瘩耸峙在水下,那玄青色的台阶、浓黑如墨的屋瓦、放荡不羁的外型。熟谙得很。不恰是座水下版的悬冽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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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飞呀嘛飞,瞅准了水草铺满的地区,迎头便栽了出来。浑身缠水草可不是甚么好玩的事儿,水草腥臭湿粘,粘在身上跟糊了绿虫血似的。他们仨各拈了个避水诀,将身子同臭水和水草隔分开来。
他侧过甚来,美如墨画的面孔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梅神,本君等你好久……”
俄然,从天而降一道闪电,将假东君劈中,一把劈成了本相。只见地上的绿植没影儿了,乌黑的地上只剩下一条浑身被头发丝儿绑得正健壮的巴蛇,它的蛇嘴已经全裂了,长长的毒牙漏在外头,银光闪闪,很寒毒的模样。
九明丽办完了手头上这些成心机的活计,这才拍拍他的腮帮子:“就凭你,一只小巴蛇,也敢假装东君?噫,白棱手底下的,倒另有些个胆魄,就是气力不大够的。”
“确乎不算甚么大本领,施咒的忒弱,没甚应战性。”九明丽笑着,将那美人儿气了个半死。
耳鼠上前倾了倾身,既哀痛又充满等候地问:“白棱,你当真……要杀我?”
“在……”
他那标致的嘴唇没封起来,就是被明丽扯巴裂了,从嘴角一起裂到耳后根,非常个血淋淋的惨样儿……
“说,白棱在哪儿?”
风千霁与耳鼠方才一样被归入了惑神咒的空间中,看到了一些首要的人,但他们都没有被利诱,而是看破了对方的假装,破咒而出。
实际上,东君连个“啊”字都没说出来,上头引号内的“啊”纯属痛呼的叹语。那么,我们仙姿卓绝的太阳神究竟怎的了?唔,众看官往此处看也:
刚一靠近洞口,九明丽便觉有些不对劲儿。周遭沉寂得很,连水流的动静也无。
那假东君摇点头,用扯巴裂了的嘴哼哼唧唧隧道:“大神饶命,大神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