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月前,倾色酒楼多了个不大中看的小丫头,瞧着跟凡人似的,妖魔们还当是肉片盛宴的佐餐呢。有只牛角魔人得了当晚的第一片小鲜肉,看中了这纤嫩的丫头,便举了刀子朝她捅了畴昔。哪成想,刀子还没捅出来,自个儿就玩起了自燃,风风火火地烧成了牛肉干儿。
“一族公主算个屁,我们魔尊的妹子找返来了,传闻是左尊大人的功绩。魔尊大人预备着给他们赐婚呢!”
当然,脏骷髅山上的妖魔们很有些后门儿,给倾色酒楼的主子——血魔淮阴——送点子小礼品,比方魔血、妖心、灵药甚么的,便成了这酒楼的常客。只是血魔脾气有些怪,偶然候送这些礼品都不成,非得来个歌舞演出。因而乎,酒楼里常常传出鬼哭狼嚎的声儿,能把人唬个半死。咳,请谅解恁些妖魔,它们真真儿不是用心的。
魔界西境。脏骷髅山上的倾色酒楼,没人晓得如何进入,或许某一日不谨慎撞了出来。便能享用到一场人肉盛宴;或者,被割碎成片。化作盘中盛宴,被别人享用。
“波”涛“胸”涌的薄纱女子们见状,纷繁取来莹白的瓷盘,排好了步队,一个接一个地从粗蛮男人跟前儿走过。那男人满脸对劲,一刀一刀地将男客身上的皮肉削下来。放进瓷盘中。手里的盘子堆满了皮肉,薄纱女便掠过身去,将盘中的“美餐”馈送到各位客人桌上。
满地鲜血。聚成了浅浅的血泊,很快又被黑峻石空中尽数吸纳个干清干净,仿佛甚么也没产生过。而那些个享用得非常欢实的人里头。有些已经忘了变身术,暴露了各种妖魔的本相。
血浆喷涌,好不称心!
更儿斜倚在墙边儿,冷幽幽地瞧着恁些妖魔,粗蛮的牛角魔人。瘦不拉几的鼻涕虫妖,长着俩脑袋的长蛇……她舔了舔唇。手内心悠悠地荡起一团子火来。噫,瞧它们吃得喷香,真真儿馋人。转头逮个肥些的魔物来烤了吃,填填肚皮儿。
更儿俏灵灵地笑道:“今晚第一片小鲜肉,谁要?”
定睛望去,鲜肉片已落入那粗蛮男人手里,顺势丢进嘴里撕咬,大嚼起来。血糊了他满嘴,将他那张乌黑粗糙的大脸盘子糊得更加丑恶。至于其别人……呃,全成了他脚底下的肉垫子,张牙舞爪,好惨来哉。
那小丫头捡了匕首,蹲下身去,削下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嚼得非常带劲儿。她身子娇小,蹲在地上,更是缩成了小小的弱弱的一团,却做着吞吃魔人的野事儿。
男人粗暴地笑起来,当即伸手接下了匕首,速率快得很,拿捏准得很,半点儿没伤到自个儿。他拍了拍自个儿的结实胸肌,随即从“肉垫子”上一跃而下,逮着个男客,便冲着肚子一刀捅了上去!
“好本领!”更儿将匕首飞甩畴昔,“今晚的倾色盛宴,便交予你了。”
门口传来惊骇至极的尖叫,吃得正努力儿的妖魔们转头一瞧,呦呵,今晚吃的多数是色眯眯的男客,被美色诱来的。俄然来个青绿襦裙的女人,长相土气了些,一看就是个乡间粗女人,但是做盘中餐,还是非常合格的。
“赐婚个头!魔尊大人都半年没出悬冽殿了,就因为少尊病重,比来还挂了榜文寻求魔医呢。哪有这个闲心赐婚?”
更儿莞尔一笑:“两端牛太大,今儿吃不下。想找死,明儿再来罢。”
听了这话,喝酒的放下了酒坛子,吃肉的放下了肉腿子,嫖色的放下了软乎乎的胸器,齐刷刷往墙角瞅畴昔。只见那片鲜肉纤薄透亮,红彤彤的血正“吧嗒吧嗒”往下滴,洇湿了黑峻石空中。世人咽了口唾沫,纷繁举起了手。
满酒楼的妖魔们都傻了,矫饰的薄纱女们把挤胸大事儿都忘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