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霁“吧唧”倒在床上,身下有被褥垫着,并不很痛。胸口指尖力道虽狠,却未曾伤及他的皮肉。他顺势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式,便见媚儿的指尖已经从他的胸口垂垂移至下巴,狠厉一捏,又悄悄一抬,非常个逗弄的模样儿。
九明丽坐在床边,倚在那儿小憩,风千霁枕着她的大腿,在她怀中睡得格外苦涩。她微微一低头,便能瞧见他的睡颜,都雅的紧,温软的紧,安宁的紧。他睡觉从不打鼾,呼吸陡峭,胸膛起伏安稳,只是双手始终握着她的右手,置于腮边,整夜不肯松开。她伸了左手,缓缓为他梳理混乱的发丝,一如在千机城中普通。
下巴被她掣肘,他并不慌乱,还是安闲答复:“当年我和母亲被巡羽军带入丹都,风烈虽受咒谱所胁,接我们入宫,却并不筹算认我这个儿子。他打的快意算盘,是刑讯威胁,迫使我们招认。若非绿盟从中调停,只怕母亲的打算没法实施,而我,也会死在逼供中。也正因为绿盟几次三番保护我,遭到风烈猜忌,才会落得个身故抄家的了局。他的后代血脉。我不能不救。我……我几次想同你说,却……”
牙疼不是病,磕碎了得要命!
风千霁忍着满口牙痛,欲伸手拦住她的小蛮腰,忽而双手被她狠狠制住,压在在床上。九明丽停了停,笑靥好似夜月下的红梅,浓艳亮丽,又奥秘莫测。
血月仍旧挂在天幕上,魔界的玉轮,与尘寰相反,夙来是西起东落。打从屋里望向窗外,正巧赶上玉轮疲累了一夜,挂在东边儿等放工。
不当天子,不算甚么大事儿;
喜好了他,无关乎面貌,无关乎体格,无关乎仙力,无关乎那一身健壮的肌肉……只是面对他衰老的容颜,还是巴望将他拥在怀中,抚平他的哀痛。
“媚儿,我在,永久都在。”
“你是我的人,记着。”
“坦诚相待。”
“是。”
“风千霁……”
给她设局,不算甚么大事儿。
艾玛,笑得忒险恶了!血月一个小冲动,立马拎包放工儿,还天幕一片初白。(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