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山上建了座行宫,极是气度,亭台楼阁依着山势而建,配着峻山高树、奇花奇草、雾霭仙气,实在别有一番风味儿。常日里只要国师和弟子们住这儿,每逢祭天时,天子便会跑过来住几日。
“八……八晌。”小徒弟的脸,已然煮沸了。
九更点点头:“唔,若说干系,倒也有些。”
“九更八晌,配一脸呢。”
九更一迈步,轻巧地落在他跟前,伸开了双臂。
八晌当即折腾着跳起来,红着脸,正端庄经地指着地上的绳索道:“我,我是来救你的!你如何也,也不晓得转玉戒子?”
国师当即屏退众弟子,连八晌也一并催了出去,大殿上只留了他与九更二人。
国师住的处所叫鹤鸣殿,是山顶上极僻静的一处,烟云环抱,仙气幽幽。说是鹤鸣殿,倒还真有两只仙鹤在野生搭建的水窝子里杵着,不时地昂开端,傲岸地叫喊两声,显摆显摆自个儿的颀长脖子大长腿。
“老国师,你身上尽是仙气儿,这鹤鸣山都是你的,你却说不知来你家门口作孽的是何人……羞是不羞?”
殿上分摆布两边,立了一大票白衫弟子。中间道上也不余暇着,躺了三具人类白骨,尽是从百人骨堆里头取来的。
八晌向后退了好几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顺带把头上落的土和草一齐摇了下来:“不不不,使不得,弟子在国师座下修仙,碰不得女色啊,碰不得!”
“别总这般端庄嘛,”九更侧过甚来调笑,“笑一个,敬爱!”
八晌喝道:“不得无礼!”
坠落山洞,见到人骨,是个正凡人都会惊骇,可这小女人的字典里明显没个“怕”字。她若不是傻蛋,便定然有题目。
九更越是安闲地笑,如锦心中越是长了草,摇摆闲逛,总也停歇不下。
九更笑道:“蜜斯放心梳洗,等我返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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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哦,忘了。”九更眨巴眨巴眼睛,又扑上去。
如锦天然是晓得她的本领的,可那国师只怕更短长些。传说国师白狸乃是神仙下凡,能呼风唤雨、通灵鬼神、勘破畴昔将来,还曾手刃在丹都反叛的妖魔。因着天子风烈偶然中救过他,生了仙缘,他这才留在岐国任了国师。
八晌端庄道:“国师有事要召见她。”
“甚么?”
这笑容,这调子,这整不死人不罢休的暴脾气……国师白躯一顿狂颤,记起凤鸾山上的浩繁拂尘中,有一柄便是他的白毛儿做的。
“这……”如锦非常担忧,那笑容不但不丢脸,反有几分西施捧心之美。
九更瞧着那把配剑,平常的铁剑,土里土气的,跟八晌实在不配。改明儿得了空,把西海真君的镶云剑盗来送他,才算相得益彰。她笑了笑,伸开双臂道:“抱我上去呗!”
“你是何人,为何呈现在山洞,又如何晓得这么多?”国师鞠问道,“你同那食人魔物有何干系?!”
八晌又连退了几步,欲离开这女人的引诱包抄,却听得脚下“咔”地一声,一根白花花的骨头,就这么让他踩断了。
进了鹤鸣殿,便见国师坐在殿中心的白玉镂金神仙座上,国师白狸形状跟浅显的老羽士没啥辨别,胡子又白又长,眉毛又白又长,头发又白又长,连那一身仙袍也是又白又长,全部一瘦版明白。
国师摆了摆手,表示他先别活力,又对九更语重心长隧道:“小女人,我这鹤鸣殿易进可不易出。我晓得你并非凶手,你且合作些,交代你所晓得的,此事便了,不然……”
九更挥洒着满肚子热诚,笑道:“唔,你救了我两次,我若不以身相许,太不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