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公子公然是怜香惜玉。”
要想不暴露任何马脚,手腕就必须狠辣洁净。
“那是天然。”
连城薄唇轻启,含笑道,“不知闻笛公子可偶然候聊两句?或者,下盘棋?”
“咔嚓”一声,那信鸽的脖子便被他拧断了,行动之快,那小鸽子乃至连哭泣声都没来得及收回。
这的确是个好机遇。
能够说,边关的环境,很不好。
“君子?不敢当。连城公子才称得上是真君子。”
“闻笛公子公然是医术高超。”
李沐拱了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而她一步步靠近,细细的盯着他手上那具鸟儿的尸身。
但连城那双抚弄棋子的手,却更像是个操琴雅士。
“她的嗓子,治得好么?”
“何事?”
身为医者,李沐有着一双骨节清楚的手。
可她较着的表示出了对他的绝望和不屑。
连城缓缓展开那信笺,眉头微蹙,双目深沉。
一只白鸽飞过,连城一伸手,它便落了下来。
连城悄悄启唇,道,“边关。”
“放心,我抢不过你,也不会和你抢。”
酒过三巡,棋却只过了半局罢了。
连城却摇了点头,“赈灾物质被私吞,灾黎怨声载道。现在不但上位者苍茫,朝中大臣也是一片浑沌。”
衡止嘴角浮起一丝耻笑,“朝中浑沌,军心不稳,民不聊生。统统人都在期盼着一个从天而降的大豪杰,这不恰是你的大好机会么。”
李沐思考了半晌,才温文尔雅的回了句,“乐意作陪。”
连城皱眉道,“军资匮乏。”
说罢便走了,留下连城和李沐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相互打量。
再落一枚白子,道,“那如何还是这个模样?”
李沐一向在仔细心细的盯着他的手看。
衡止皱了皱眉,又问,“如果洪灾的话,我在江南都略有耳闻,动静该当是早就该传过来了,你却现在才收到?”
连城眯眼,指枢纽悄悄曲折,一下一下的扣着桌子。
连城将手收回袖中,笑道,“许是她从我这里学去的。”
如果胡人从北部边线入侵,再沿途打下塞北的城池,攻进长安直捣黄龙,能够说是轻而易举。
“那,你们下棋去吧,我先归去看夫渠了。”
“皇上不是命人赈灾去了?”
黑子落在棋盘之上,随后便是云淡风轻的一句,“我已经治了很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