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将那信笺递给她,缓缓道,“两个月之前的,但动静被朝廷压了下来,现在情势更严峻了。连驻边的军队都养不活,如果边线崩塌,大周就要面对大劫了。”
他的手很都雅,李沐想着,落下棋子的时候沉稳有力,却又不失风雅。
李沐又抬头喝酒,道,“这句,也不敢当。”
连城伸手,道,“这边请。”
李沐转头,持续朝前走。手指在袖中攒着,脑海中俱是她的模样。
再展开眼的时候,他嘴角已经噙了一丝笑。
“那是天然。”
黑子落在棋盘之上,随后便是云淡风轻的一句,“我已经治了很多次了。”
而她一步步靠近,细细的盯着他手上那具鸟儿的尸身。
李沐却盯着他手指上的小行动看。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路上谨慎。”
连城掐了掐手指,淡淡道,“的确如此。”
连城将手收回袖中,笑道,“许是她从我这里学去的。”
李沐一向在仔细心细的盯着他的手看。
“你的风俗倒是跟她很像。”
真狠啊,一只鸟儿罢了,他都不放过。
连城勾唇一笑。
衡止只能逼迫本身不去看那鸟儿,也不去看他。
这个李沐,不但仅是医术不简朴。
但连城那双抚弄棋子的手,却更像是个操琴雅士。
“君子?不敢当。连城公子才称得上是真君子。”
“皇上不是命人赈灾去了?”
李沐却踌躇了一下,拦住了他,问道:“可有酒?”
李沐思考了半晌,才温文尔雅的回了句,“乐意作陪。”
二人面劈面的坐了下来。
这世上,谁都抢不过他。
连城眸色暗黑,将那信笺放在烛火上烧成了一缕青烟。
要想不暴露任何马脚,手腕就必须狠辣洁净。
李沐拱了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连城薄唇轻启,含笑道,“不知闻笛公子可偶然候聊两句?或者,下盘棋?”
说罢便走了,留下连城和李沐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相互打量。
可她较着的表示出了对他的绝望和不屑。
酒过三巡,棋却只过了半局罢了。
她窜改不了他,便只能忍着,不去质疑,不去辩论。
点头一笑后,温润公子便回身拜别。
衡止走进梧桐苑的时候,连城还在思考。
衡止哑然发笑道,“两步路程罢了,何必谨慎。”
这话,他非常不爱听。
连城皱眉道,“军资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