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和碧洗两行人间隔还不算远,沈宛也是模糊闻声被碧洗骂的宫人道:“观潮楼还没找过……殿下,殿下也许去了宛女人那儿。”
只是跑出去时,听着一声感喟般的“宛mm”。
不过是甚么——
沈宛几近下认识就蹲下身去捡。可那掉落的盘子已是碎裂一地,素手一捡,就在手心划了道道伤口,血汩汩地流出来。
“你如何到这儿来了?”
若说先前见到太子,见到晋王府护军还未叫她对畴前有甚么太大震惊,那此番可真的叫她心境翻涌,不能自抑了。
许是宫人都拨到前头服侍客人了,这时这条雕梁画栋,建制讲求的回廊上,竟见不着一个宫人。
沈宛沿着长廊一起跑,直至力尽筋疲,才终究倚着柱子,停了半晌。
才叫沈宛听得了这三言两语。幸亏也就是这三言两语,便可推断出,这个寻不见的人,定是东宫顶梁柱的太子爷。
是以,她想明白了,她与秦沅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好处共同体了。便趁着这一队宫人还没进了前殿宴请来宾的处所。沈宛就偷偷从步队里溜了出去。
鬼使神差般地回过甚去,方才空无一人的回廊里,这时,却远远站着一个锦衣翩然的端方公子。
这……
……
倒是不知是真是梦。
廊外是假山石,清澈的小湖水。她四下里张望,还是没有一人形迹。
那是她的五郎。她保重五载,曾经无数次睡在她枕边儿的人。即便是现在,她也会忆起,赌书泼茶,笑语嫣然,他会拥她入怀,会为她洗发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