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夙当即命车夫启程,容妤摘下头上帷帽,接过他递来的一块蚕丝帕子擦起鬓边雨水,又忙不迭地问:“二哥,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正心中迟疑时,身后俄然传来一个谨慎的声音:“mm。”
“既是如此,布告上还写着抓了人存亡勿论……”末端又抬高声音窃窃道:“太子怕是舍不得。”
“这还能有假,我外戚是在皇城里做差的,定江侯百口跑的当天早晨便见那东宫太子亲身带人搜城呢。可要说也怪,一向搜到大过年的结束,愣是没把人找出来。”
“幸亏我带走了晓灵……”容妤喃声道。
除夕过后的第三十七日。
容妤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去了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旁。
“此话可当真?那东宫太子和他皇嫂有染?”
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已凉,她留下两个铜板,起家走出栈,望着夜幕当中的厚重雨帘,她不再踌躇,义无反顾地走了出来。
容妤闻言,各式踌躇,到底还是钻进了他的马车里。
头戴帷帽的容妤冷眼凝睇了那布告一会儿,转而投身走进了雾蒙蒙的雨幕当中。
待到天气蒙蒙亮,雨逐步停下,她已经走到了药坊处。
皇城表里早已淡去热烈忧色,开春便下了头一遭雨,淅淅沥沥的细雨打湿了墙上的布告。
容夙淡淡一笑,凝睇着容妤那张虽惨白,却秀美的面庞,不由怜悯道:“旁人猜获得也好,猜不到也罢,总归是不能让你落入别人手上的,万一是个痴顽的官僚,免不了要好好折磨一番,何必要受那些皮肉之痛。”
绕过山脚,有一家小茶栈。
“恰是晓得,才冒死前来助你一臂之力。”容夙苦涩道:“现在除了我,又还会有谁如许前来见你?”
原没想会碰到这下个不断的雨,自是没有带着竹伞,但她心中盼着这雨下得再久一些,最好能断去她来时的足迹,千万别被故意人寻到了蛛丝马迹。
容妤亦不知此地是徐州,她带着父母与幼弟在山间流亡多日,见此地山间有一无人居住的屋舍,这才稍住了几日,也怕透露口音,就谎称本身是来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