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定江侯身为罪臣,早就该被处决了,是七皇兄一向拖拖沓拉……”沈峤扁了扁嘴,余光瞥见沈戮眼神狠戾,他也只好闭嘴收声。
“我是不想坏了七皇兄的雅兴。”沈峤道。
沈峤见他现在面庞带着一丝娇柔,不由心神泛动,昂首环顾四周,见不远处的后花圃四周有客房,就抓着晏景朝那头去了。
美酒好菜,曼妙弦音,另有舞姬挥洒水袖,特别是一名身穿碧绿纱裙的女子在亭中领舞,她轻抬脚尖,踏到亭外的小圆石台上,流云般的水袖挥洒如雪,纵情地扭转起来。
沈峤也不敢多问,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东宫伉俪二人一个个的分开。
四周统统人都吓了一跳,丝竹声戛但是止。
本来沈峤拜访了东宫……可作为客,不该在东宫房里悠悠荡荡,容妤皱皱眉,忽听屏风后有令一男人声声响起。
她认得那香囊,早在皇宫夜宴上见面时,她曾见到九皇子沈峤佩带着。
倒是柳心珠减缓起了这略显诡异的氛围:“九皇弟是个故意人,可皇嫂她到底是方才落空了父亲,怕是没有兴趣来欢聚一处的。”
但又感觉陈最向来办事安妥,便撤销了疑虑,静坐在亭中持续等着。
柳心珠满心妒意,她盯着那女子被缓缓扶起,又娇羞地对沈戮躬身道:“奴婢谢太子殿下宽恕。”
到了申时,东宫殿内丝竹声起。
等人走远了,沈戮这才弹了弹衣袖,对沈峤与道:“你在此陪着晏大人,我去去就回。”
沈峤非难似的站起家,斥道:“你如何搞的,如此忽视,在太子与太子妃的面前成何体统?”
酉时三刻,容妤方才出了门。
这二字令沈戮心头发沉,他眺望天涯暮色,想着酉时将近,便更加的心不在焉。
那模样在柳心珠眼中的确是搔首弄姿!她气不过地站起家,唤那女子道:“你的衣裳都脏了,来,随本宫去换一身洁净的吧。”接着就命箬姮道:“带她随本宫来。”
那女子赶快跪下,战战兢兢地请罪:“九皇子息怒,太子殿下息怒,都是奴婢不谨慎,还请宽恕奴婢。”
酉时初,沈戮正单独大手而立,站在后花圃的小亭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