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峤在这时已经穿戴了整齐,他跪在容妤身边,正同沈戮交代着事情的颠末——
容妤那会儿才方才跑出前廊,而沈峤健步如飞,几个大步就上前来长臂一伸,硬是抓住了她。
他咬紧牙关,眉头更加蹙紧。
剩下他衣衫混乱地冲出客房来抓门外的人。
从沈戮身边颠末的那瞬,容妤并未几瞧他一眼,任凭陈最带着本身前去正殿,她内心想的都是沈峤口中关于父亲的事情,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沈峤便哀声道:“皇嫂,你帮帮我吧,帮我这一次,我必定把定江侯曾经的那些事情都奉告你!”
沈戮闻言,眼底寒光渐起,沈峤的字字句句于他而言近乎凌迟,他神采自是愠怒难掩,情不自禁地设想出那些不堪的画面,乃至于按在桌案上的手掌不自发地攥成了拳,他吐出一口郁气,转眼看向容妤,冷声问道:“他说的,可都是实话?”
沈戮倒是仇恨地瞪着容妤,他沉声道:“皇嫂,你为何要扯谎?”
声音轰动了房内二人,本来还如胶似漆的二人当即分开。
直到柳心珠缓缓而来,她目光先是落在容妤身上,很快便看向惶恐不安的沈峤,这才走近沈戮低声道:“殿下,不管如何,还是先关上门说话吧,莫要让下人看了笑话。”
一听这话,容妤愣住了。
陈最得令后照做,柳心珠还不忘交代侍从道:“将东宫大门关上,没我的令,彻夜谁也不准迈出东宫一步。”
容妤下认识地侧耳去听,沈峤那略显孟|浪的笑声传进她耳里,“就放心吧,我也是很谨慎的人,当然要检察门窗——”
她则是缓缓抬眼,看向了跪在殿内的容妤。
沈峤不由得松下一口气。
已然是没有机遇再逃,沈峤更是来不及清算本身大敞着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