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只剩下容妤与沈戮二人。
“我父亲不成能会做出这类蠢事!”容妤大声道,“更何况,霖妃的死我也晓得,绝非你口中所说!”话到此处,她冷声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想要让晏景被毁了宦途吧?只要我将你们二人之间的私事说出去,再加上这条玉带作证,你那心肝晏大人不被五马分尸,也要被凌迟措置!届时,看你还敢不敢骗我!”
“都是一丘之貉!”容妤挣扎道:“你罢休!”
容妤眉心紧皱,缓缓抬起眼,凝睇着他。
容妤紧咬着牙关,她久久沉默,好半晌畴昔才冷声道:“你大话连篇,我是不会信的。”
模糊的傍晚血霞透过门缝洒照进室内,容妤瞥见了那双绣着螭龙纹的乌皂靴,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苗疆女子的血缘总能强势持续,宫里的嫔妃之以是在暗里群情天子偏疼沈戮,也是因为他长了张能让天子能够回想起霖妃的脸。
容妤握紧了双手,眼底浮起了恨意。
沈戮嘴边虽噙着笑,看向她的目光倒是黯然的,“沈峤的那些脏事我早就刺探了清楚,你当初真不必为了从他嘴里套话而顶下那些子虚乌有,所幸我本就不信你会与我以外的皇子超越雷池。毕竟,你是个满口仁义品德的贞节女。”
“殿下把我安设在魏确府上,为的不就是避人耳目么?”容妤道:“你连让如玉怀假孕的招数都想了出来,必定是想要堵住悠悠之口,此中最怕的,便是柳氏知情吧?”
沈戮眼中的黯光都灭了下去,他对容妤的窜改感到不测。
容妤却莞尔一笑,她转过身,托着本身的腹,淡淡扫过沈戮脸颊,“你也别忘了,你的孩子在我身上,一尸两命,我可不亏。”
沈戮见她暴露如许的神采,倒是极其对劲了,他俄然就俯下身来,盯着她道:“如何,你觉得我会因为你通过我以外的人刺探定江侯死前的活动而生怒?还是说,你就算听人一五一十地奉告了你,也还是不肯信赖你父亲本就暴虐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