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丘之貉!”容妤挣扎道:“你罢休!”
沈峤不肯放容妤走,二人堕入了对峙。
他母妃在地窖中藏了一夜,透过裂缝,能看到定江侯带着侍卫虐杀霖妃殿内的统统宫人。
房内只剩下容妤与沈戮二人。
容妤倒是不怕,她淡然谛视着沈戮,承认道:“是我要他出去的,他方才正在和我讲霖妃是如何死的。”
沈戮眯了眯眼,他直起家,缓缓地走到桌案旁坐下,撩开衣衫下摆,冷锐的眼神落到容妤身上。
毒酒、白绫、利剑……宫人们死状惨痛,可谓是以血腥、白骨铸成了当夜的悲剧。
“而我母妃是藏身在窖中才气躲过这一劫,不然,定江侯必然也会把我母妃也一并杀了,他有皇后撑腰,即便父皇诘问起来又能如何?当时的皇后母家权势正盛,又是太后的外戚,父皇底子斗不过她们的!”沈峤的情感越来越冲动,他感到后怕的瑟缩起了肩膀。
他这话,真是在热诚她了。
忍不住想到了魏确,竟对那宦官的忠心产生了思疑。
落日余晖穿透窗棂落进屋里,在地上洒照出班驳的影绰。容妤绷紧了下颚,遵循畴前的经历,她已经推测沈戮会如何待她。
“我父亲不成能会做出这类蠢事!”容妤大声道,“更何况,霖妃的死我也晓得,绝非你口中所说!”话到此处,她冷声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想要让晏景被毁了宦途吧?只要我将你们二人之间的私事说出去,再加上这条玉带作证,你那心肝晏大人不被五马分尸,也要被凌迟措置!届时,看你还敢不敢骗我!”
沈戮听出她腔调中的颤音,轻叹一声,沉声道:“你不必怕我,方才那些我在门外都听了个逼真。”他减轻语气,“重新到尾,一字不漏。”
模糊的傍晚血霞透过门缝洒照进室内,容妤瞥见了那双绣着螭龙纹的乌皂靴,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再低眼去看,她露在袖外的手腕细如枝桠,令他不由地紧了紧眉,探手去握,只悄悄一按,都仿佛能折断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