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也不喝拿茶,嘲笑她一声:“好,那你便等罢。”
她作势跌倒在地上,哭得更加肆意起来,那哭声把外头的宫女引来很多,陈最瞪眼她们,“谁敢看?还不滚?”
直接把砚台给打了翻,墨汁点子有几滴喷去了沈戮颊上,他一皱眉,探手去拭,柳心珠气得眼眶泛红地和他喊起来:“你真当妾身是要任你欺负的不成?这都结婚多久了,你连妾身衣裳都没解开过一次,若不是后院住了个大肚子的婢子,妾身真要和父亲说你是个没根儿的了!”
“你……沈戮!”柳心珠羞红了脸,这回可真是哭了起来。
沈戮一眼就看破她心机,冷声道:“那个见我打了你?是你本身站不住跌倒,连这都怪到别人头上,你是要归去奉告你父亲,让他好生教养你才是!”
箬姮吓得挣扎不竭,连连喊着柳心珠:“太子妃拯救!救奴婢啊太子妃!”
可转念想起容妤那老是冷酷相待的神采,他一瞬感觉心口发痛。
“猖獗!你怎敢在我面前冒昧!”沈戮痛斥柳心珠,“如此凶暴霸道,也配得起你柳氏贵女之名?”
可毕竟是压下火气,特别是箬姮在这时送了茶来,柳心珠还主动接过了木盘,遣箬姮分开后,待房门关紧,柳心珠亲身为沈戮斟了茶,本身也倒上一杯,端起喝了口,柔声道:“你这会儿没心机,那我便等你过会儿有了心机的,归正你彻夜不与我一处,我是不会走的。”
柳心珠气得浑身颤栗,连“妾身”也不称了,只仇恨道:“你……你竟向着她?她不过是个贱婢……你为了她打我?我……我要去奉告我父亲!”
可箬姮见不得自家主子受委曲,灵机一动,就跑去后院配房把如玉给又拉又拽地拖到了门口,一见如玉呈现,柳心珠立即起了劲儿,爬起来冲去门外,一把抓住如玉撕扯着:“都是你这个贱婢!你勾引太子紧得很,真该抓烂了你这狐媚的脸!”
沈戮冷眼睨他,并未出声,柳心珠见他眼神冷厉,内心吓得慌了慌,猛地想起他当日在朝堂杀了无数臣子的狠辣,也怕他会惩戒本身,就赶快委曲地哭起来,逼迫本身挤出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哀声道:“妾身当你是迩来忙着、烦着,也不敢招惹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下来,连那勾引的婢子妾身也忍下了,可你想过东宫高低是如何瞧妾身的吗?一个个地在背后都要说妾身被婢子抢在前头怀上了子嗣,叫妾身丢尽了颜面!”
但正因如此,沈戮才应肆意放纵,他乃东宫太子,别说与太子妃圆了房,就算是妾室数十也是人之常情。因而,沈戮放下文书,转而看向柳心珠时,却见她眼里闪过不耐之色,大略是等得烦了,才将内心的情感透露在脸上。
想来她嫁进东宫已有了一段光阴,沈戮迟早是要与她圆房的,拖到本日也实在是不易,他除了关在书房里以繁忙为由推拒,便是过夜在如玉那边做幌子。
沈戮懒得与她们周旋,抬手指着箬姮,命陈最道:“把这贱货拖出宫去杖毙了,她妖言惑众,有违宫规,留在太子妃身边实乃大患。”
陈最毫不踌躇地上前去抓起了箬姮,东宫乌烟瘴气的都是被她这个贱婢搅的,现在可算能报了她欺辱如玉的仇。
沈戮沉沉喘气,眉头皱得更加深,他低声一句:“好了,别哭了。”反而勾得柳心珠哭得更大声,直令他烦躁地起了身就要去外头,柳心珠赶快拉住他臂膀,却被他猛地一挣。
这柳氏虽美,脾气倒娇纵得如同罗刹,一想到这,沈戮就又没了那兴趣,抬过砚台搁在柳心珠面前,令道:“你若无事可做,就给我研墨。”
研墨,她可不乐意研这烂墨!
柳心珠捧着茗碗打量他,时不时地还要制造出一些声音来吸引他重视,放下那茶碗后,又嫌弃屋内热得很,就扯了扯衣衿,以手掌来做团扇轻扇着胸口,非要闪现出那两团聚润的白肉来引他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