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则逼迫道:“把玉印交出来,不然,我必杀了你。”
太后宫中有侍卫跌跌撞撞地来和太后报了那惨事,太后听罢,立即带人前去宫内后院。
想来在沈戮被传去太后宫里以后,便有人来了东宫。
沈戮背脊窜起一阵阵寒意,他二话不说,先是进了偏房,出来后,手里多了一把利剑,已然是杀气腾腾地提着剑冲出了东宫。
她的腹部仍旧是隆起的,即便吊颈时会暴露马脚,可如果崔内侍最早发明,必然会把那布袋塞回到如玉的腹中。
沈戮沉下眼,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太后,你和畴前没有分毫窜改,还是一样碍眼。”
太后神采骇然,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疯子。”
沈戮的声音刻毒无情:“太后,你理应晓得那是孙儿第一个即将要出世的孩子,若父皇得知你残害了皇嗣,会作何感触?”
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崔内侍天然不敢禁止。
只半晌工夫,他手中的剑刃便直至太后脖颈,冰冷的剑刃抬起她下巴。
沈戮咬紧牙关,他已然了然,早膳时由姜嬷嬷呈上的那条腰带便证了然此事,太后真是守着他的面来杀人。
太后死死盯住他,双眼泛红,她颤抖着抬起手,命侍卫道:“去,把他拿下。”
“哀家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太后气愤地喝道:“拿下!”
此时现在,沈戮满目惊怔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如玉的尸身。
而眼下如玉死了,沈戮统统的打算也都被打乱,起码,在容妤出产以后是没法将孩子抱来宫里养,也没有借口能把容妤接回东宫!
她事事都要停滞他!
可侍卫们都不敢冒然行动,那毕竟是东宫太子啊,谁敢冒昧?
沈戮笑笑,逼近太后一些,神采阴冷,“神仙若拦我,我便杀了神仙。”
血液飞溅,横扫在沈戮的脸上,他抽出剑刃,转头看向太后,是她身边的一名侍卫倒在地上,太后见状,不由地抿紧了嘴唇,她晓得沈戮定是说到做到。
世人满眼惊色,侍卫们持剑围住沈戮,但也不能轻举妄动。
约莫中午,皇宫内院。
都是太后的奸计!
沈戮一言不发,他寂静地站立着。
思及此,沈戮紧握双拳,他咬牙切齿地问身边的宫女,“你可曾看清了那群侍卫的领头人?”
“你觉得哀家贪恐怕死?”太后的声音狠厉,她斥沈戮道:“即便哀家要死,也会在死前将你的丑事昭告天下!”
太后竟是傲慢地扬起了头,全然不惧。
可放眼一望,他已被团团包抄,弓弩对准了他。
比及了门外,见家奴已有三三两两地倒在地上,四肢受了刀伤,留了满地鲜血。
太后的神采微变,她谛视着面前这张扭曲如鬼的面孔,略有惶恐之际,只感到一剑刺下。
沈戮沉了眼,他手中剑刃已划破太后脖颈肌肤,血痕闪现的顷刻,空中猛地放出流箭,沈戮双腿中箭倒地,一众侍卫顺势飞扑了上来,欲将他擒拿。
他要让太后晓得,本技艺里的这把剑,也能随时取了她的首级。
但沈戮拼尽尽力爬起了身,回身砍下利落一刀,三名侍卫人首分离。
“如此倒好。”沈戮竟是对劲地笑起来,“我便不必偷偷摸摸了。”
唯她身上的腰带不见了去处。
崔内侍本也没有在乎,可转念一想,太子都已经去了太后宫里,太后的人又为何还要来此?还没想出个原委,就听到有宫女大喊着:“不好了!是……是如玉女人出事了!”
但那一帮人进了东宫是直奔后配房处的,仿佛目标明白。
“你瞒不过哀家的,太子。”太后唇边噙着诡异的笑,“若此事被文武百官得知,就算是天子,也护不了你。”
太后一摆手,眸中怒煞之气吓得侍卫噤了声。
这话令太前面露不悦,沈戮再道:“我不管你晓得了何事,恐怕你来不及将这些奉告群臣——”他抬了抬剑刃,“只一剑,你人头落地,再无人能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