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许呈卿眼中的萧公子写得一手好字,又会画山川泼墨图,她也是靠画图来调换财帛养活着一家长幼。
继而大步迈过门槛,佩在腰间的金刀跟着法度而微微起伏,刚一进了玉轮门,就见容妤出来驱逐。
许呈卿心下一慌,赶紧松开了她,竟有些面色仓促、头冒盗汗,连声嘲笑道:“醉了,当真是醉了,萧老弟写好了给我便是,我……我先去内里透口气!”
他压根不把性命当回事,杀人、放火、抄家、逼宫、清理败北官吏……
容妤连连挥手,表示本身受之不起。
可这几下子拍在她肩头,手里按到的软腻却让许呈卿有些吃惊。
常日与她握手时,也会感觉她肌肤金饰,但他只当是本身掌心老茧多,那个的手都要比他细。
容妤笑容讪讪,转头见萧氏已用好膳筹办离席,她迩来身子不爽,也不便久坐,与许呈卿行了一礼后,就被晓灵扶回房去了。
那个都知这两年内的沈戮叱咤朝野,虽为东宫太子,手中实权早已近乎帝君,若太后一死,他马上就会成为新帝,任凭神仙妖君,也是拦不住他的权势生衍。
许呈卿望着萧氏病殃殃的背影,心中怜悯起容妤的遭受。
“萧公子不必多礼。”许呈卿上前来托起容妤的手,也是比比划划地同她说着:“我此次从塞北返来,带了一些好东西给你,急着送过来。”转手让小卒们都搬进了宅子里头。
内心则是感喟道,或许真该听他娘亲的,是该早点立室讨个老婆了。
便是此时,陈最从营外走来了,他大步到沈戮面前,躬身道:“殿下,徐州安城许呈卿到了。”
容妤请许呈卿先行,许呈卿也不扭捏,二人前后相去,小卒们跟着端来了酒,容莘一见许呈卿来了,自是格外高兴。许呈卿还拿出了一条象牙串子给容莘作礼,又把另一条给了阿满。
定睛沉默地打量了半晌,引得容妤猜疑地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