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呈卿被陈最踹倒在地上跪着。
沈戮脑中嗡的一声,他是堂堂东宫太子,是即将触摸到帝位的储君!这世上没有女子敢叛变他!没人!即便是她,也不准!他气愤得满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终究忍无可忍,他抬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本是要扣问陈最都把这宅子里的物件措置得如何了,谁知陈最却把藏在墙头上面的许呈卿给抓了出去。
许呈卿大骇。
大抵是沈戮的暴怒还未获得停歇,又是接连两剑,砍断了许呈卿的手脚。
是许呈卿接二连三的脱手互助,还带着她百口一起去看兰江的潮起潮落。
“许将军待我恩重!”容妤歇斯底里道:“你胆敢伤他分毫,我饶不了你!”
他同她侃侃而谈,经常说道:“我畴前有个弟弟,他十六岁时抱病亡故了,而你身子骨肥胖,一见到你,就会令我想起他来,总忍不住要帮你做些事情,我比你年长,你就唤我许大哥吧,我叫你萧老弟。”
回想起当日站在兰江旁的风景,她二人兄弟相称,他从未疑过她身份,凡是出征返来,都会带礼到萧宅见她,还会陪容莘练剑,逗阿满高兴。
一听许呈卿的名字,容妤当即抬起了眼。
容妤遭到惊吓般地伸出去握住他的剑刃,掌心被割破流血,她仍旧不肯罢休,并哀告道:“留他全尸!不要再害他了!”
他不在乎,他只要她承诺,“说!给我说!”
滚烫的血液从许呈卿的脖颈间汩汩流出,他估计还没认识到产生了甚么,只觉脑中因剧痛而空缺一片,他跪倒在了冰冷石地上。
而将陈最没有转动,沈戮干脆本身上阵,一把抓起了容妤,转手欲挥剑。
陈最骇然,容妤更是惶恐。
“我安晓得你们这三年到底做没做过轻易之事?”沈戮暴虐地望向许呈卿的尸身,咬牙切齿道:“待我扒开了他的皮来看看骨子里是不是黑心的!”
她惶恐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满面惊忧。
沈戮凝睇着她那手掌里滴落的血迹,猛地皱起眉头,卤莽地捏住她的下巴,仇恨道:“你竟为了他而做到这境地?还敢说你们之间是明净的?!”
他何错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