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像是全然没有瞥见似的,还在不断地说着阿婉畴前如何。
容妤也并不是在妒忌,本来承诺了她来南殿做妾,便晓得会有这一天。就算沈止再如何表忠心,可他到底是男人,更何况,权贵们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他若还是太子,侍妾又何止会是一个婢女呢?
“在此处?”沈止一脸茫然地看着崔内侍,“这……怕是不当吧?南殿独一东宫一处小榭般大,那里能放得下乐班与长桌呢?”
沈止体贴肠坐到容妤床边,细细打量着几日不见的她,顾恤道:“夫人瘦了好多。”
她略微能下床,也能普通喝些米粥,但还是没法久坐,只能长卧。
容妤听后,皱起了眉:“夫君,我现在还病着,实在是不想参宴。”
容妤回握住他的手,要他别再说这些了,又问道:“东宫几时会来?”
“说是……给你的病冲喜。”
容妤仍未吭声。
容妤低垂着眼,老是要想起婢女说过的那番话,对待沈止的态度也就冷酷了些。
婢女羞怯一笑,抿嘴道:“姐姐放心,有妾身服侍侯爷,他很好的。”
“你都应下他们了,我身子再不适,另有忏悔的事理?”
“怎就俄然要设席了?”
容妤心下五味杂陈,大要上还要回婢女一个漂亮宽宏的笑容,仿佛真的做到采取她了似的。
现在身边没了阿婉,容妤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找不见,她郁郁寡欢,真怕这病要一向缠身。
容妤喉间发紧,沉默不语。
“太后何曾体贴过南殿事件呢?怎就在婢女的事上紧追不舍?”
婢女这早端着药出去,见她气色红润了些,便直夸赵太医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果然是药到病除。
连续折腾了6、七日,她人清癯了很多。
他一冷眼,对婢女冷声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