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容妤只知本身日日被沈戮折磨,却不知沈戮也是要在她看不见的处所受着折磨的。
许自山傻了眼,仓促地告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老臣……是老臣胡涂!殿下——”
幸亏“残暴太子”一词在他身上是亦正亦邪,百姓虽要嘲弄他那不入流的情事,但也打从内心认准了他今后会是个品性端方的贤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便是天子,也是要在情关上栽一栽跟头的。
空旷的大殿内,徒留沈戮一人独坐。
沈戮最讨厌的便是她不时候刻端着架子的模样,即便他谅解了她当年的被判,可她也不该摆出理所该当的态度。
沈戮知他又要说那些惹人烦的话,随即冷下一张脸,许自山赶快来拜见,跟着沈戮进了殿内,在侍女扑灭宫灯退下后,许自山才将连夜奔赴东宫的目标呈上。
沈戮冷哼:“依我所看,是你这个老东西看不惯我与保林的庶子在今后有担当东宫之位的能够。”
容妤顺服地照做,为他扣上衣领扣子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谁想到沈戮顺势传来了侍卫,令道:“拖下去,扔进刑部。”
见被识穿来意,许自山心中一阵鼓锤。
而这会儿,沈戮刚从别院回到东宫里,就见老臣许自山侯在他殿外。
许自山“碰嗵”一声跪下身,哀恸道:“殿下!朝中大家皆知你偏袒保林,连太后都道她狐媚君主,休要被各国看作是笑柄。倘若殿下持续被折磨迷了心神,这家国在今后岂不是要变成她保林家的天下?她如果能再生得出一个孩子倒好了,起码能够堵住群臣的嘴,毕竟宫外所生皆是野种,如何能鉴定那是殿下的子嗣?”
他说:“殿下,老臣本日先去见了太后,就有关陛下的子嗣题目,太后与老臣的顾虑不谋而合。”
只不过,许自山仍旧冒死问出:“殿下……为何如此信赖那来路不明的保林?当真是要为了她,而连太后的颜面也不放进眼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