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内心悄悄发誓道,即便是死,也不会向沈戮告饶。
但双手绑起、面前一片乌黑,容妤很快便堕入了惊骇与不安中,她甚么也看不到,只能闻声脚步声在身边盘桓。
狱卒们仓促分开,他们关上牢门,躲得远远的,恐怕要遭迁怒。
这问话令容妤忍不住嗤笑出声,可见在他的内心,在乎的就只要她是不是完整的属于他!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他吞咽一声,再也禁止不住怒意,一把将容妤抓了过来。
沈戮的双臂按在墙上,低头核阅着容妤,诘责道:“在我分开的这几天里,你究竟和他睡了几次?”
容妤心中的肝火要把她的全部身子都燃烧殆尽了,她多想痛骂他无耻、下作,可她毕竟是无权无势,那样只会让她的了局更加惨痛。
公然,在沉默很久后,沈戮的声音没了耐烦,他冷酷地诘责她道:“装甚么哑巴?你究竟知不知错?”
容妤不包涵面道:“我叛变了你,你不必留我,只求你今后好好待阿满,至于我身后,随你措置了骨灰便是。”
她究竟做错了甚么?
她晓得本身与他拧着来会令他更加气愤,可她偏要如此。她就是要让他晓得,哪怕是他把她片片凌迟了,她此次也不会屈就!
打从他坐上东宫太子的位置开端,他便不断地、贪婪地打劫她的统统,害死她父亲,又迫她与沈止和离,她所具有的贵重之物都被他悉数夺走,她只是想要逃离他罢了,这便是错吗?
容妤怕了。
沈戮一怔。
她嗅了嗅空中的气味,像是从沈戮身上飘来的明矾香气,他在手里掂着那些个刑具,像是在停止遴选,终究,他拿起了一支锋利的铁刺细棍,沉声道:“若对你用汤镬,我到底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把人放进大鼎或大镬里,再用滚烫的热汤将人活活煮死的酷刑,你怕是接受不住。”
容妤咬紧了牙关,一副不忿之色。
好一个“你的错”。
干脆断交地丢给他一句:“你杀了我吧。”
容妤仍旧是一声不吭,嘴唇上的血迹被她咬得更深了一些。
容妤听着这话,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一听这话,容妤可慌了神,她当即解释道:“你休要迁怒无辜!他与你无冤无仇,如何能这般残暴地对他?更何况我方才所说都是假的,我与他之间清明净白,从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
容妤感到沈戮靠近本身身边,蹲下了身,又一次逼问道:“说话,知不知错?”
她不由地摸索着向后退去,直到背脊贴在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容妤伏在地上,心口跳得短长,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闻声沈戮淡然道:“我不过是出征了几日,你便要耐不住孤单了,如此放荡不贞,就别怪我不包涵面了。”
她感到那根铁刺在本身的脸颊上游走,听到沈戮一字一句道:“若冥帝敢留你做小老婆,我便活扒了他的皮,让他晓得惹怒我的了局。”
这话可令沈戮勃然大怒,他探手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广大手掌一起向上游走,用力地按在她胸前,冷声问:“你和他,睡过了?”
她踉跄地起家,被他拖拽着往前走了几步,期间也试图抵当,可面前的暗中令她双腿发软,再加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她很难转动,只闻声沈戮贴在她耳边沉声一句:“我最后给你一次机遇,你认了错,我便既往不咎,不然,你晓得我脾气的。”
可他越是逼迫她,容妤就更加冲突,她讨厌极了他的霸道、残暴,更受够了他以强权来压抑她。
明矾香气铺天盖地而来。
沈戮笑道:“我这就命人把他的手指头、眸子子和心肝脾肺都给你呈上来,他好歹也与你相好一场,该让你留的,也得留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