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回过甚去,见手握香木折扇的男人穿过班驳月光,由暗处走进亮处。
容妤眼有骇然,还未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一把推动了身后车辇。
沈戮竟道:“那又如何?”
世人吟诗作乐,满面东风。
几位皇子也恭贺沈止殿上又添一人,更感激沈戮为此设席,东宫礼遇面面俱到。
沈戮余光瞥去,以折扇撩开她左臂水袖,见腕上红肿非常,他蹙了眉,低声问:“如何回事?”
“咣”的一声,容妤跌进车里,他随之覆身出去,那把香木折扇落在外头,只余二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沈戮暴露低笑,似是对劲,他对世人道:“这位婢女女人原在东宫做差,当今已是南殿侯爷的妾室,此厢宴请,也是恭祝南殿侯爷得了新人,还望南殿能够善待婢女女人。”说罢,沈戮率先举起杯盏。
沈戮又看向容妤,端起第二杯酒:“也恭喜皇嫂,失了故交,又有来新人,总归是能好生服侍你们伉俪二人的。”
他之以是恰好要在这日设席南殿……就是为了要让她想起曾经当年?
容妤放下袖口,点头道:“是臣妇不谨慎……被茶水烫到的。”
令容妤咬紧了牙关。
沈止哪敢回绝,只得应了声,安排殿里侍从为婢女添椅。
容妤沉下眼,心中暗道,南殿后院有着栽苗的地步,本日倒成了他安排车辇的杂地了。
婢女则是站起家来,她跪在地上,伸谢沈戮恩典,又对着容妤与沈止拜了三拜,“侯爷夫人在上,婢女今后生是南殿的人,死是南殿的鬼,经心极力为侯爷与夫人当牛做马。”
昂首时,见树梢枯枝上停着两只白雀,叽叽喳喳地叫,像是寻不见谷子吃而焦心。
容妤顺势说着酒水洒在身上,便要悄悄归去房里换一身衣衫。
可惜她身上没有米,转念又想到阿婉是因为一把米被逐出宫去的,她表情更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