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顺势说着酒水洒在身上,便要悄悄归去房里换一身衣衫。
“皇嫂公然健忘了。”他森然语气里,竟埋没一丝痛苦。
沈止说不上该欢乐还是该忧愁,这下都晓得他有了妾室,更是没法再推委婢女的事情,只好喝下了手中的佳酿。
容妤心有惊骇,只能回以一句:“臣妇理应健忘。时至本日……臣妇已是别人妻。”
沈止正与世人鼓起,也就不挽留她。
听闻此言,容妤心头一震,她终究抬起眼看向沈戮。
她呼吸微微一滞,下认识地后退几步,才要施礼,他已然几个大步走上前来,拖住她手,稍稍一抬,“罢了。”
容妤却始终融不进这氛围,她感觉困乏疏离,直到婢女为她斟酒时,不谨慎碰洒杯盏,酒水洒到她手腕上,染到她的烫伤,痛得钻心。
容妤眼有骇然,还未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一把推动了身后车辇。
沈戮余光瞥去,以折扇撩开她左臂水袖,见腕上红肿非常,他蹙了眉,低声问:“如何回事?”
婢女则是站起家来,她跪在地上,伸谢沈戮恩典,又对着容妤与沈止拜了三拜,“侯爷夫人在上,婢女今后生是南殿的人,死是南殿的鬼,经心极力为侯爷与夫人当牛做马。”
沈戮暴露低笑,似是对劲,他对世人道:“这位婢女女人原在东宫做差,当今已是南殿侯爷的妾室,此厢宴请,也是恭祝南殿侯爷得了新人,还望南殿能够善待婢女女人。”说罢,沈戮率先举起杯盏。
沈止坐得离她比来,听到声响,忙转头扣问。
沈戮冷眼扫过她脸,沉眸之际,唤崔内侍带来了器乐班,人数未几,5、六个坐到角落里,奏起了宴乐。
沈戮略一沉眼,欲言又止半晌,终究化为一声喟叹:“不过是个侍女罢了,宫里另有千个万个,赔偿你百倍都绰绰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