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内侍咬了咬牙,勉强笑道:“瞧娘娘这话说得,实在是冷酷了些,陛下是心中有您,只要您一去,这病必然就会当即好转,比神丹灵药还要见了效力。”
绿禾将话带回给崔内侍,这老奴可真要气炸了。
待他归去沈戮那边禀报了服从,先是把前头那两个妃子描述得霸道在理,算是铺垫。最后提及娴妃时,崔内侍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陛下,宣德宫的娴妃娘娘是个能说大口语的人,凭她的心机,定能为陛下解忧,也能欣喜陛下心中沉闷。”
待门锁敲碎,崔内侍大步流星地带着车辇前去容妤配房。
实在崔内侍一向对此不太了解,他当初只觉得沈戮是一时心血来潮,与嫂子有染,不过是图个刺激,成果弄出了孩子,但那嫂子搞了诈死一出戏,现在回了宫,竟又生下了一个,倘若不是她这两年不肯见沈戮,只怕他们两个之间要像兔子一样下了一窝又一窝。
侍卫们诺诺去办,抬人分开时,周遭的那群嫔妃也都仓促地散去,恐怕会被沈戮发明似的。
娴妃微微一笑,轻声道:“劳烦内侍大人亲身跑一趟,实在,我身在这宫中已有了两个年初,打从陛下即位以后,我就一向奉养在他身侧,虽说不如其他几位姐姐脱手豪阔,还也还是正视着面子的。”说罢,她要侍女拿了一个锦盒给崔内侍。
崔内侍一怔,心想着此事做成的能够必然不大,便迟疑起来。
“我嘴巴向来是严得很,也不肯去说旁人的事情,内侍大人也莫要担忧我会透露了本日所见。”娴妃低头道:“早就已经十足健忘了。”
因而,崔内侍收下了锦盒,也就算与娴妃结成了份买卖。
“还得是娴妃娘娘懂事理、识大抵。”崔内侍也就坐了下来,品茶道:“老奴方才已去过两个娘娘的宫中,没一个晓得给老奴端杯茶的,口都说干了。”
崔内侍也是弄不明白沈戮怎就要对她如许长情,凭他现在的职位,哪个女子不得生扑上去?还要总在东宫那头吃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