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是以,沈戮感到满身窜起了凉意。
已死的七皇子竟然杀回了宫中,他手持利剑,搏斗不忠,满朝血河染白骨,沈戮站在浴血的中心处,他转过脸,望向她的眼神闪现鬼气。
他满眼肝火,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一边斥她道:“返来!顿时给我返来!”
宋珩心中闪现窃喜,可嘴上还要装模作样地吼道:“胡说八道甚么?!还不快去下流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闭紧了嘴,谁都不成泄漏了风声!”
那一刻,她竟从他脸上看到了惊惧之色。
“驾!”
却鸠占鹊巢,摇身一变做了太子,又平步青云,成了当明天子。
思及此,宋珩沉下眼,转头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只要一想起那块血淋淋的皮肉,容妤便感到崩溃,她握紧了手中马缰,讨厌至极地对他说出:“你真该被天诛地灭!”
是沈戮带着人马来追逐她了!
可若活着……
“陛下!”宋恒与侍卫们惶恐失措地跑了畴昔,他们探头张望下方,河道湍急澎湃,底子不见二人身影。
偏生那尘凡炼狱中的恶鬼非要将她从天巅拉扯下来,他谨慎翼翼地唤了她名字:“妤儿。”
她恍忽地低下头,看向他。
打从他继位那日起,曾经血仇被他以寥寥几笔重新改写,自是云淡风轻。
他是亲手杀死皇后、与兄弟反目、毒害罪臣、杀尽统统负他之人的……帝王。
眼看着火线马匹似脱缰普通奔驰飞奔,沈戮虽紧咬不放,却还是没法追得上她,加上山林间老树富强,枝条打在脸上,划出了几条血道子,他“啧”一声,命身后的侍卫分开去追,从两侧包抄。
跑!
此时现在,容妤在千钧一发间勒住了马缰,她前倾了身子,望着绝壁下湍急的河道,她惊魂不决地喘起了粗气。
容妤根本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亦不知今后等候她的另有甚么惨痛之事,她心力交瘁的最后看了一眼沈戮,只留下一句:“放过阿满吧,以我命来抵他平生顺利。”
宋珩被骂得狗血淋头,自是不敢再多嘴。
侍卫们诺诺回声,也只得服从宋珩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