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眼眶泛红,她哀痛地感喟道:“刑部去了定江侯府,魏确带人严审我父亲,而大家都知那魏大人是东宫太子的亲信,我想着去求他临时放我父亲一马。”
他们伉俪二人举案齐眉,恩爱有加,自是羡煞了旁人。
沈止愣住了。
谁料沈止的脸上却浮起了一丝愠怒,他道:“婢女的确是性子放肆了些,可若叫她将你关在门外,我想她是没阿谁胆量的。”
“侯爷,你弄痛我了……”容妤试图挣扎。
不过是她提了“东宫”二字,他的反应便如此狠恶,若当真晓得了全数过程,岂不是要将天都捅破出一个洞穴?
乃至于他的语气里也有了一丝恨意,竟是诘责般地对容妤道:“你昨夜去东宫做甚么?”
容妤一惊,无助地看向沈止。
她感觉本身就像是站在断崖顶端,孤苦无依,如有暴风吹拂而来,只悄悄刮了衣衿,都能令她坠落进下头的万丈深渊。
容妤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下的她,底子没法承诺沈止的这要求。
她眼里流暴露滑头的光,唇边浮起了对劲的笑容。
容妤抿紧了嘴唇,神采变得惨白。
她?
容妤如遭当头一棒,她握紧了双手,低声问:“侯爷的意义是,我诽谤了侧夫人?”
沈止不肯说下去,话锋一转,问容妤道:“好了,不提他了,夫人只需奉告我你去东宫做甚、又是何时返来的。”语毕,又补上一句:“还请夫人实话实说,你我伉俪之间,不该有半点埋没。”
“皇后是我的母后,我清楚她的为人,那都是她迫不得已,是重臣逼迫她去做的!”沈止情感冲动不已。
沈止愣在原地,他没有去追容妤,抬手触碰本身火辣辣的脸颊,这还是平生第一次遭人打脸。
又怕沈止真的会思疑起来,便也只得谨慎翼翼道:“我去东宫是为了……我容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