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倒不懂了,“殿下动气了么?我本日又没有自称臣妇,也没有任何抵挡,殿下的神采为何如此可怖?”
只因她清楚此次沐浴以后,等候她的会是甚么。
亦不知是这房内的香,还是池水中的花瓣香,又或者是他的衣衫被熏过了,奇香环绕地,容妤低下头,又时候记得礼遇,点头唤了声:“殿下。”
容妤跟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拱门,她垂垂猜出了本身要去的处所。
容妤晓得这是与沐浴极其适配的汤食,她稍稍靠近如玉,还未等伸手,如玉的勺子已经递过来,自是要亲身喂容妤喝下的。
大门被缓缓推开后,门后已经有两位身穿藕色长裙的宫女候着了。
如玉端来了一杯泡着花瓣的姜汤,呈到容妤面前:“夫人请用。”
容妤心头发怵,眼神也躲闪起来,谨慎翼翼地向一旁躲了躲,他已经长臂探过,手掌探入水里,握住了她纤细腰肢。
崔内侍见她来了,同她使个眼色,二人朝着后门走去,不出半晌,便上了来接的车辇。
他眯眼看她现在模样,虽藏身水中,倒是一丝不挂,若非绿水讳饰,她春光自入他眼底。
待到车辇落了地,已是半柱香后。
容妤略有镇静地向石台上靠了靠,将身子埋入绿水,恐怕被他一览无遗。
直到后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容妤缓缓地回过甚去,不由地瞪圆了眼睛。
看来,沈戮也是不想被旁人发明这不伦行动的。
明显酉时那会儿才从东宫返来,这才在南殿没呆几个时候,便又要去见沈戮了。
思及此,容妤内心竟对他滋长出了一丝鄙夷。连曾经的那点夸姣过往,都要消磨在他迩来的癫狂之举中了。
车子在甬道上颠簸跌宕,容妤晓得崔内侍是为了避人耳目才走了最为偏僻的宫路。
容妤反而不再回避了,她仰脸迎上他充满欲望的视野,乃至挺起了瓷白的胸口,她说:“殿下何必华侈时候呢,你想对我如何,我都不会回绝的。”
她们腰系靛色玉带,手里各自提着一盏玉灯,清一色的媚长双眼,朱唇一点,含笑间对容妤道:“奴婢阿兰——”
她的眼眸在黑夜里如水泽般流淌,转眼看向木门上的身影,崔内侍低声唤着:“夫人,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