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沈戮感觉这二字非常风趣,他轻哼一声,讽刺道:“你何止是不敢,想方设法地骗我时,可不见你有半点含混。”
谁知沈戮却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机,唤她一声:“走近些。”
“是。”
容妤沉吟半晌,终究恍然大悟般地了了了统统,难怪婢女表示得那般不知好歹,竟是有人在背后出运营策!
“莫非殿下不怕这事情败露吗?”容妤冷声相问。
她来了,他赢了。
“我皇兄这个年纪了,得个新人,再怀上子嗣,莫非还要决计为之吗?”
“眼睛如何这么红?”沈戮靠近她,皱眉,捏着她脸颊打量起来,“定是哭了。”
他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手指小扣着桌案,“带她出去。”
沈戮却笑了:“她对你那样不恭不敬,你还不幸上她了?”
“她来了。”
“软弱。”沈戮余光瞥向她,“一个柳心珠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模样,亏你还是定江侯的女儿!”
等转头去看,沈戮正端坐在桌案旁,暗寂覆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现在的面貌与神采。
陈最退下后,沈戮抬手看了眼本身的左手食指,没了黄玉扳指后,他常日里摩挲的风俗仍旧没变,沉默地摩挲手指半晌,直至陈最再次返来,道:“殿下,人已带来了。”
沈戮没有立即回应,他沉了沉眼,像是有些烦躁似的,半晌过后,才回应道:“何事?”
沈戮定了定神,道:“进罢。”
容妤别开脸,并未出声。
他衣衫未脱,坐在桌案旁已有一整晚。
沈戮撩起她左臂水袖,一点点地将单衣袖子褪去,直至暴露已经规复了七分的皓腕,他垂眼道:“烫伤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祛疤的,海棠房的药汤要多泡上个几次才行。”话到此处,他冷声道:“她那样的脑筋,只怕也只能想到烫伤这般的体例了。”
“殿下!”容妤生硬着身材,提示他道:“我本日——”
容妤忽尔一怔,看向沈戮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彻骨冷风肆意地扑了出去,一同走进的另有那戴着披氅帽子的女子。
沈戮竟是被容妤问得一言不发,可他并非答对不上,他反而很对劲容妤能考虑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