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忽尔一怔,看向沈戮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沈戮定了定神,道:“进罢。”
“她来了。”
直至二人近在天涯,他探脱手臂,将她腰肢一勾,她便如落花普通坠到他的双腿上。
“可我怕。”容妤坦言道:“不过是一场买卖,何必要搭上性命呢?我竟感觉婢女死得倒算是痛快,如果被人发明了是我……”想到此处,容妤神采煞白,“殿下想过宫里会如何措置我吗?”
她摘掉了帽子,余光瞥见陈最将房门关紧,心中不免生起一丝不安。
“软弱。”沈戮余光瞥向她,“一个柳心珠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模样,亏你还是定江侯的女儿!”
等转头去看,沈戮正端坐在桌案旁,暗寂覆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现在的面貌与神采。
见她一脸讶异,他却伸臂揽过她,本身则是往椅子上靠了靠,二人姿式变得格外紧密,他抬手撩起她额前垂落的发丝,沉声道:“一个婢女罢了,你不是也抵挡过来了?并且有她去你南殿也是不错,起码,你能看清本身在我皇兄内心的位份究竟有多重。”
容妤听了这话,毕竟是忍不住将来意同沈戮道明:“殿下,我知本日之事是殿下保了我——”
沈戮竟是被容妤问得一言不发,可他并非答对不上,他反而很对劲容妤能考虑这件事情。
容妤的双腿却像是被焊死在了空中,转动不得。
沈戮却打断她的话,像是对此事没甚么耐烦似的,“谈不上是保你,我都是为了本身。”
他倒是明知故问。
“是。”
可却能感遭到室内极其压抑沉闷的氛围,竟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彻骨冷风肆意地扑了出去,一同走进的另有那戴着披氅帽子的女子。
“莫非殿下不怕这事情败露吗?”容妤冷声相问。
沈戮撩起她左臂水袖,一点点地将单衣袖子褪去,直至暴露已经规复了七分的皓腕,他垂眼道:“烫伤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祛疤的,海棠房的药汤要多泡上个几次才行。”话到此处,他冷声道:“她那样的脑筋,只怕也只能想到烫伤这般的体例了。”
容妤更加惊骇了些,她天然会担忧他又要做出特别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