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如许下去,他还未等先腻了,就要被故意的人发明了他们的轻易之事。
她仓促出了房,惊魂不决地想着梦里闻声的那声“皇嫂”,只觉背脊发凉。
容妤的眼神沉了沉,她望进沈止眼底,干脆顺着他的话说道:“夫君是体味我的,断不会思疑我有任何辱你名声的行动。可换言之,夫君也不会欺瞒妤儿的,你我伉俪同心,眼下已没了旁人夹在我们中间,更是要一心一意地好生搀扶着过日子才是,妤儿说的,但是夫君心中所想呢?”
他们已稀有日没有抱着相互同床,历经了那么多的身不由己,这一刻的恩爱倒是显得极其的难能宝贵了。
半梦半醒间,她满脑筋都想着明日一到,定要去找阿娘探探口风,起码要从她口中肯定父亲当年势实有没有参与政变……
她出声了好久,待感到有人在身后悄悄推她,才醒神去望。
容妤觉他这话说得也不像是虚情冒充,但想起青楼里闻声的那些对话,她对沈止的疑虑仍旧没有褪去半分。
“皇嫂。”
“夫人单独返来的?”
轻推房门的声音打断了容妤的思路。
容妤却摇点头,她握住沈止的手,轻声道:“夫君曲解了,我怎会嫌你陪在我身侧?实在是这几日见父亲被囚禁家中,连外出都不答应,我做女儿的又帮不上忙,心中难安罢了……”
这一夜,二人相拥入眠。
容妤讪讪垂眸,坐在秋千上跟着他双臂的力度轻晃。
她恍忽间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觉得是梦,可那股龙涎香的气味自是极其熟谙,又有降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容妤神采变了变,她不留陈迹地扯谎道:“定是摊主看错了,来往客人那样多,他记错了人也是普通。”
“我就是怕他认错,才几次同他确认,但他咬定见过夫人,更见到你被那男人带去了灯市青楼的方向。”
东宫里传出猛拍桌案的动静,吓得返回宫里传讯的崔内侍身形一震。
容妤略一垂眼,“我当时……肚子痛得短长,来不及同你们号召一声,就先行返来家里了。”
“当然是和莘儿一起去寻夫人了!俄然在灯市里走散,我们都急坏了!”说到这,沈止如同反将一军地问容妤:“夫人怎就一言不发地不见了呢?”
本来天气竟已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