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连连点头,她情急之下上前去握住沈戮的手,她哄劝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配房,这房间是我和沈止住过的,你定不会情愿的。”
太后闻言,沉声命道:“去把太子找返来。”
容妤满身颤栗,她仿佛已经能闻声沈止的脚步声在外头的长廊里响起了,竟是怕得满眼泪水,终是极尽低眉扎眼地要求沈戮:“殿下,求你了……是我错了,你让我如何……都行……”
便又重新敞开大门,在太后一仗人马进了大殿后,崔内侍与众宫人膜拜施礼:“拜见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存候。”
马儿的嘶鸣声响彻院落,还未等崔内侍开口,沈戮已经大步走出,他一抬下巴,侍卫便将他的外衫脱了去。
沈止当即道:“夫人等等,我去同后厨讲一声,帮我们备一些就是。”说罢,就出了门去。
这但是大忌啊,今后称王称帝了,只怕会被故意之臣当作挟制的把柄。
沈戮不由分辩地吹灭了烛火,一把拽过容妤进了屏风背面的里屋。
可不到半晌,房门再度被推开,容妤一边道“夫君如何这么快就返来了”一边转过甚去,刹时骇然惊惧,她身形颤抖,退后几步。
崔内侍心头大骇,本日吹了甚么风,怎把这一尊大佛可吹来东宫了?
定江侯眼有悲色,“只怕阿爹没这个福分,欠比如及那一天了……”
恰好一遇见和那南殿娘子有关的事,不分大小,殿下总会犯起后代情长。
一主一仆分开后,崔内侍满东宫地转悠着,自是忧心忡忡。
定江侯低低哀叹一声:“如果你们两个能有个孩子,我这厢也不必再有遗憾。”
崔内侍偷瞄他神采,仓促几眼,吓得屏息凝神。
阿梅用力点头,慌镇静张地跑出房外,从速将房门关上。
落日渐落,月色爬墙。
一言既出,容妤和沈止都表情沉重,直到将定江侯送回房中,他二人才心神不宁地回往本身房内,一想到定江侯运气未卜,容妤也忍不住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