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畴昔了一炷香的工夫,沈戮猛地翻开了床榻前的纱帘,气喘吁吁地想要寻杯水喝。
可容妤需求忍下这口恶气,只因这里是容府,他定是咬死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糟蹋她。
容妤遭此痛斥,再不敢开口。
只此一句,令沈戮的神采骤变。
谁料沈戮直接压在她身上,咬一口她耳垂,讽刺道:“如果无能,皇嫂又怎会三年还未大起肚子呢?”
再加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尽管撩开里屋挂着的那些水晶珠帘,恨不得硬生生地扯落下来似的。
“臣妇不敢。”容妤低声道,“臣妇不过是想要和父母双亲好生告别,仅此罢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还不适应我?”他低笑间漏出几声失了力道的喘气,“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天,若我本日不来,你还想拖我到几时?皇嫂,你倒是说话呀!”
“姑爷不成!……蜜斯叮咛过奴婢,不想让任何人打搅她歇息了……姑爷本日就临时配房一住,奴婢为姑爷筹办床榻!”
“方才还好端端的呢,我这便出来看看夫人!”
幸亏月色洁白,也不至于摸索不清,他来到桌案倒了一杯凉茶,抬头一饮而尽,脖颈处的汗珠随喉结的转动而滴落。
“若能渴得晕了畴昔,倒也好了……”
沈戮眉心一紧,抬手抚过她额间湿漉的发丝,心中也知这女子一向是个硬骨头的,真要把她逼急了,玉石俱焚也一定是谈笑。
“砰”一声放下茶盏,他再去归去纱帘内里,容妤支吾的声音断断续续,她很快便被呛得咳嗽起来,沈戮见怪道:“喂你喝就喝,想要渴得晕了不成?”
果不其然,他双手握住她腰肢,以一种极其刻毒的声音对她道:“皇嫂,你明天记牢了,棍骗我是要支出代价的。”
一向待那声音远去了,床榻上的容妤才敢吐出死死憋着的一口气。
这通往里屋的路竟如此冗长,容妤盗汗直冒,连本身的外衫、珠翠都因仓促而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