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自是清楚沈戮与柳氏之间的婚约,此事已经推迟了很多次,本来在东宫方才易主之时,便应完结婚事。
容妤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多余的神采。
那女子闻声看了一眼容妤,竟是面无神采的别开脸去。
姜嬷嬷却切近容妤,弯着一双细缝眼:“在夫人与侯爷诞下嫡子之前,老奴是不得分开的。”
晓灵虽怕,也不敢再吵容妤,只冷静去了一旁为容妤清算要改换的衣衫,俄然又想起了甚么,转头道:“夫人,奴婢听那嬷嬷说,东宫下月有丧事。”
倒不是如何爱好,而是怕惹人话柄。
只见南殿门内站着面熟的宫女和侍从,各有四人,他们殷勤地作揖存候,并上前来引着车辇入了后院。
连日里产生太多身不由己,容妤只觉本身如同水面一株孤零零的浮萍,无人能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叶身。
姜嬷嬷笑笑,倒也不倔强,转头调派侍从跟着沈止回他房里换衣。
沈止有些惊诧,容妤却赶快拉着他与姜嬷嬷行了一礼,“来者是客,嬷嬷若不嫌弃,南殿便由你们住着,若哪日要回,尽管吱会一声。”
容妤眉心一紧。
姜嬷嬷只道:“还都是太后的意义,做主子的尽管服从行事,再说了这宫里那个不知南殿的侯爷夫人恩爱有加?但该有的还是得有,太后可急坏啦。”
容妤讪讪一笑,“嬷嬷此言差矣,我肚子里可还没有小侯爷。”
容妤神采微微一变。
容妤心知来者不善,再一转头,就见新来的侍从们在堵后院的门,她当即问道:“这是何意?”
“她还说些甚么了?”
容妤冷静点头,车辇颠簸间,她靠在沈止的肩上缓缓睡去。昨夜里担惊受怕,又心有屈辱,始终未眠,这会儿得以放松下来,便困意难耐。
回了房内,只要主仆二人,晓灵才敢说道:“夫人,他们打向来了开端,就东翻西找地,也不知到底想干甚么……”
晓灵感喟道:“东宫太子要迎娶柳丞相家的令媛了,太后亲定下月初九,姜嬷嬷说,很快就会下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