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婉拒道:“多谢美意,但不必了,我且独安闲这里留上半晌便会归去殿中,侍卫大人无需在此久候。”
沈峤道:“皇兄好不怜香惜玉,竟叫皇嫂一个来这外头孤孤傲单,干脆遇见我们两个了。”他一回身,同容妤先容道:“刑部员外郎,晏景。”又对晏景道:“我皇嫂,南殿夫人。”
沈峤便吃紧地跑开,拉着晏景出了东宫。
可真是和他主子一样油盐不进,底子说不通话。容妤懒得再同他多言,沉默地站在长廊绝顶,透过雕栏望着外头的假山与莲池。
来者竟是九皇子沈峤。
晏景沉默垂眼,反倒是沈峤上前一步道:“皇嫂,你有所不知,实在定江侯这案子——”
而眼下,也是要该归去殿中了。
他二人本来是谈笑风生,千万是没有想到容妤在此地,相互脸上笑意就褪去了几分。
容妤心急不已,她认识到父亲的案子绝非本身想的那么简朴,便想着要寻一机遇去和沈峤问个清楚。
他倒不是单独一个来的,身边还跟着个面貌清秀的文臣,容妤倒是记不得他姓名,只晓得他是三年前的状元郎。
陈最执意道:“还请夫人随部属归去左廊四周,那边梅花开得正茂,合适吹吹赏梅。”
陈最面不改色地走在她身后,尽管提示一句:“南殿夫人,前面是死胡同,过不去的。”
容妤已经顺着长廊走出了很远,她低低地舒出一口气,余光瞥向身后道:“侍卫大人,你筹算要跟着我到甚么时候呢?”
“九皇子!”晏景的声音打断了沈峤的话,他在不远处催道:“我见江二女人往这边来了,你躲是不躲?”
“九皇弟。”容妤道:“借一步说话。”
他的眼神并未落在容妤身上,如同决计疏忽她普通,他只与沈峤、晏景二人点头会心,踱步上前时,沈峤问了句:“七皇兄,又在命陈侍卫去做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啦?”
陈最领命,恭敬地退了下去。
沈戮眉心一紧,沈峤笑嘻嘻地对晏景使个眼色道:“那——臣弟就与晏大人先归去殿里了,不扰七皇兄在此弄月!”
“唉!你同我讲也是无用,这些事儿都是七皇兄掌管着,他常日也不会同我们这些个不长进的讲朝务之事,我也都是从晏景那边听来的——”
沈戮笑道:“一些前朝余孽罢了,逃出的那三个都被抓了返来,早该措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