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欺瞒……”她低声说道:“青楼里……夫君究竟见了谁……”
“侯爷,部属陈最,受太子之命为侯爷与夫人添置暖炉。”
天子点头道:“既是产生在东宫,就要太子去措置吧。”说罢,便同沈戮使了个眼色。
干脆有人将沈止从殿内喊出,天子、太后连同柳心珠都一并来到了池边,天子大喝周遭侍从:“都愣着干甚么?还不下水救人!”
那人记下了,陈最分开后,想着归去沈戮那边复命,刚走到太子房门外头,就听到内里的哭声短长。
那姑姑得令照做,沈止只从速将冻得神采发青的容妤抱起家来,他同天子与太后道:“父皇,太后,妤儿遭此祸事,眼下最打紧的是要换身洁净的衣服才行!”
沈止有些猜疑:“这房的被褥倒是够用。”
沈戮眉心一皱,回眸看她。
柳心珠心机直白露骨,她娇笑着弯过眼睛,手指撩过沈戮脸颊,“如果迟迟不肯返来房里,我定要把你这东宫都给翻上一遍,直到把你揪出来才行。”
寥寥几句,令沈止心头格登一声响,可容妤呼吸渐沉,再不出声了。
天子忙道:“母后息怒,幸亏止儿伉俪二人都安然无事。”
这宴就此散了,柳丞相也不再多留,可柳心珠倒是不肯回的,她只道纳吉一过,本身便是东宫的人。
沈止道:“出去吧。”
“父皇放心,儿臣自当会护好皇兄……与皇嫂。”
沈止也换下了湿漉漉的行头,他坐在榻边凝睇着容妤,心觉她本日受了苦,自是心疼不已。
“人都走远了,七郎再看也是看不见了。”柳心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戮余光瞥她,见她神采有几分不悦。
沈戮正与陈最从长廊四周返来,见容妤这般狼狈落魄,到底是没节制住神采,竟是泄漏了惶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