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拗不过女儿,只好应了她这刁蛮要求。
“父皇放心,儿臣自当会护好皇兄……与皇嫂。”
沈戮正与陈最从长廊四周返来,见容妤这般狼狈落魄,到底是没节制住神采,竟是泄漏了惶恐之色。
干脆有人将沈止从殿内喊出,天子、太后连同柳心珠都一并来到了池边,天子大喝周遭侍从:“都愣着干甚么?还不下水救人!”
那人记下了,陈最分开后,想着归去沈戮那边复命,刚走到太子房门外头,就听到内里的哭声短长。
沈戮眉心一皱,回眸看她。
天子也赶快随太后拜别,临行之前不忘叮嘱沈戮:“照顾好你皇兄皇嫂,彻夜他二人就要落脚在你这里,莫要失了礼数。”
“你提示的是,我记着了。”
容妤本是极擅水性,何如池水冰冷非常,水草又缠腿,她几次想要爬起岸上都无济于事。
谁料现在,容妤恍忽中梦话了几句:“夫君……”
天子点头道:“既是产生在东宫,就要太子去措置吧。”说罢,便同沈戮使了个眼色。
沈止有些猜疑:“这房的被褥倒是够用。”
陈最排闼而进,宫女们便端着一些暖炉到了屋内,另有一床新被子。
他没有理睬,转而闻声太后不满道:“好端端大喜之宴,竟会呈现这等可骇的事情,实在是不像话!”
天子连连称是,转而喊起了沈戮,“太子呢?太子在那里?!”
宫女们便在一旁的长席上为沈止铺床,厚厚一层,倒也暖和。
门别传来拍门声,他轻问了句:“何人?”
“侯爷言重了。”陈最又命宫女将暖炉安排几个在席子下头,还叮嘱沈止,“侯爷夜晚莫要再下榻,弄灭了暖炉不好再燃,室内冷了的话,夫人要享福的。”
沈止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