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从未像现在这般挣扎,可箭已上弦,没有转头路了。
容妤神采一变,似有犹疑地别开脸,三公主却道:“当初你与沈止的婚事是太后做的主,你若诚恳去求,太后或许会脱手互助。”
沈止像是这会儿才复苏了一些似的,他昂首看向容妤,喃声唤着:“妤、妤儿……?”再转头看向本身身边的女子,他猜疑地皱起眉头,仿佛不懂为何会是这般景象。
倒是魏朝麟急仓促地冲来,他本是要归去府上的,可出宫之前,陈最留下他在此过夜,来由是长兄如父,好歹也要比及庶妹相安无过后才可分开。
“家规?”沈戮嘲笑一声,“魏都尉,你仿佛还不清楚局势的严峻——”说罢,他命陈最道:“同魏都尉描述一番方才见到的风景。”
陈最得令招办,教唆侍卫将沈止与魏家庶女带走。
沈戮的目光落到沈止身上,抬了抬下颚,准他开口。
容妤闻言,身形一晃,她神采慌乱地去看沈止,他极其苍茫地听着陈最说下去:“潮热劈面而来,定是已经云|雨了好久,部属虽惊骇不已,但还是要顾及太子颜面而上前去将二人分开,何如这一对奸|夫|淫|妇难舍难分,要不是侍卫人数浩繁,真怕还没法将他们拆开了。”
“被他嫌弃,和救你夫君,哪个更重?”
容妤紧皱眉头,她想起上一次在南殿得婢女一事,沈止也是这般莫名其妙地中了计,而此主要比那一遭更加严峻,已不再是男女之间的情事,而是变成介入太子之妾了。
沈戮正站在这对男女面前,见她们二人来了,冷脸一句:“怎惊扰了你们?还是归去吧,休要见这浑浊下作的脏眼事。”
一旁的沈止更是只披着一件中衣,他满头大汗,眼里另有未退欲|色,令赶到此处的容妤和三公主自是骇然失容。
魏朝麟惊醒过来,吓得“扑通”一声跪地,看了看沈戮,又看了看容妤,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南殿夫人,卑职断不会推测出了这等废弛魏家名声之事,还请殿下准予卑职将mm带回府上家规措置!”
而沈戮眼神锋利,他抿了抿唇,对陈最令道:“将他们押下去。”
魏家庶女满身颤抖,她眼神迷离,尚且没有搞清楚局势普通。
此话一出,世人哗然,不但是魏家庶女满身颤抖,连容妤也心口一悸。
容妤担忧地望着沈止踉跄拜别的背影,再一转头,沈戮欲走,三公主紧追不放,但沈戮态度果断,竟是不准三公主再多说一句。
三公主无法地看向容妤,她想了想,心生一出险计,凝睇容妤道:“你如果敢做的话,五弟能够还会有活路。”
容妤走去三公主身边,她心慌意乱,亦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闻声三公主梦话般地嘟囔着:“父皇本就不喜好五弟的,闹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大事,父皇必然不会等闲饶了五弟……”
已邻近子光阴景,东宫海棠房后的配房门前却乱作一团。
“只怕太子会记恨于此。”容妤感觉这绝非奇策,“三姐,眼下是太子握着我夫君的命脉,又怎能做令他嫌弃之事?”
容妤皱起眉头,三公主直接说出:“去找太后。”
陈最恭敬昂首,向前几步站在世人中间,一字一句道:“本来部属是随太子来此处见魏家庶女的,只是站在门外便听到屋内淫|声|糜|糜,太子命部属推开房门一探究竟,谁曾想会晤到妾室魏氏正与南殿侯爷苟|合床榻——”
沈戮绷紧了下颚,他眼神阴鸷,神采沉冷,从齿缝里排泄怒到极致的话语:“一个是我的皇兄,一个是我的妾室,二人却视我为无物,当真是罪该万死。”
三公主迟疑起来,她被沈戮问得哑口无言,直到容妤鼓足勇气站出来,她对沈戮作揖后,垂首道:“殿下,臣妇大胆为侯爷讨情,此事定有曲解,还请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