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西讨,血流成河,唯有暴虐绝情,才得以光复国土,讨回本来丧失的权势。
容莘则是高兴地喊道:“要去见太子姐夫喽!”
萧氏讪讪地挤出一抹笑容,亦不知沈戮是如何记着了容莘的名字,这更令她内心发怵。
在等待容家老伉俪来东宫的几个时候里,沈戮在书房里交来回回地走着,房门虚掩,候在外头的崔内侍时不时地抬眼瞥见内里的风景,内心自是悲叹不已。
已是申时,殿外下起了淅沥细雨。
许是有力抵挡,容妤被迫吃了一些流食后,倒也又有了力量来与沈戮对峙。
比及了晌午风景,容家的人终究进了东宫。
可很快便响起了容莘稚嫩的呼喊声,他喊着:“长姐,我要见长姐,她在那里?”
沈戮勾唇含笑,语气却森冷寒凉,他问容莘道:“如何,你竟能认得出这些龙不成?”
“莘儿!不得无礼……”定江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就又咳嗽个不断。
萧氏一把捂住容莘的嘴,吓得盗汗直冒。
萧氏也学着他的模样去做,可内心却蹙眉道:这礼数是见帝王才要做的,如何要对太子行此大礼?
定江侯诺诺昂首,却没敢站起家来。他也是站不起的,身上压侧重疾,本日得以出行到此,也是费尽了力量,全凭一口气儿吊着活。
“莘儿!”萧氏吓坏了,忙要容莘开口,“不准胡胡说话!”
他连咳嗽都不敢收回,死死地捂住嘴巴,震得肩头一颤接一颤,令一样跪在身边的萧氏忧心不已。
谁知才刚松开容莘,他便指着周遭的壁画同沈戮道:“你这殿里好大,墙上的画也多,都是龙!好多好多的龙!”
可沈戮却理所应本地采取了这礼数,并对定江侯道:“平身吧。”
定江侯艰巨地跪在大殿中,便是如此感受。
反倒是容莘爬了起来,他打量着沈戮,小声嘀咕了句:“不是太子姐夫……”
想来不管是生于帝王将相还是草泽豪杰,若想登上御座,需求接受凡人所不能忍,行凡人做不得之事。
容莘本来还吵喧华闹,可一进这殿内,便乖觉地一言不发,他很怕,壁画上有凤鸟、巨龙,他紧紧地抓着萧氏,愁眉苦脸的。
诸君也好,将领也罢,胜者自是可享用他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