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侯恍忽的应道:“老臣……从不敢忘。”
沈戮冷锐的眼神便落到他身上,沉声道:“倒是你这胡言乱语的小儿,才配染血我这宝剑。”说罢,他一把从萧氏怀中将容莘抓了出来。
陈最心头一震,赶快加快法度绕过了那足以遮天蔽日般的玉石柱子,猛地瞥见了沈戮又将一盏茶杯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定江侯。
“你闭嘴!”定江侯大喝,忽觉胸口闷痛,他神采扭曲狰狞,一口脓血咳在手上。
他听后点头,要晓灵在此等待,本身则是回身进了殿中。
萧氏放声惨叫,大喊着:“太子不要!”
沈戮淡淡一笑,他眼中火焰如怒,熊熊燃烧,猛地将容莘扔到地上,举起手中宝剑对准那八岁孩童的胸膛。
守在殿外的陈最站在宫檐下头,雨水淋不到他,却淋湿了冒雨前来的晓灵。
“那便再说一次给本太子听听。”
定江侯背脊凉彻,他面前闪过霖妃娘娘告饶时的泪眼,不由满身颤栗,身上窜起了鸡皮疙瘩,却还是诡计苟延残喘地说出:“殿、殿下,当年是老臣胡涂,可今时本日,你已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又何必再多瞧老臣这烂骨头?”
才进殿未几时,就闻声有杯盏碎在地上的声响。
便问晓灵道:“夫人有甚么话要与太子说?”
沈戮见他这副狼狈惨痛的模样,竟是冷声一笑,他看动手中利剑,以双指擦拭冷冽剑身,不觉得然道:“你这奸臣,当真觉得本太子奇怪取你性命?若想取,也不能留你活到本日了!”
容莘开端放声大哭,“阿娘!你痛不痛?莘儿帮你吹吹!”
沈戮神采更加阴冷,他歪了歪头,脖颈收回“咔嚓”、“咔嚓”的响声,他俄然抬开端,声音既缥缈又暗哑,“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晓灵摇点头,不肯分开,思来想去,她跪在陈最面前,苦苦要求道:“东宫高低皆知侍卫大人是太子的亲信,若你出面捎话,太子会给大人三分薄面,还请大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