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江侯惊惧万分地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哀哭道:“殿下饶命!求殿下饶了老臣!”
沈戮淡淡一笑,他眼中火焰如怒,熊熊燃烧,猛地将容莘扔到地上,举起手中宝剑对准那八岁孩童的胸膛。
果不其然,沈戮抽出了放在桌案上的利剑,撩起绣着蛟龙暗纹的裙裾,几个大步下了玉阶,直接杀到了定江侯面前。
陈最冷眼俯视晓灵,只道:“归去奉告你家夫人,机会不对,太晚了。”
“莘儿莫要出声!乖!不要哭……”萧氏捂着容莘的眼睛,怕再有吓到他的事情产生。
“你这不知好歹的妇人!”定江侯痛骂道:“太子之令,岂敢违背?”
萧氏惊怵不已,转而又听到容莘的哭喊,她不知所措,想要去求沈戮,却也不敢。
定江侯抱着本身的头,自是不敢出声,萧氏将丈夫与儿子护在身边,沉默惊骇地冷静堕泪。
定江侯背脊凉彻,他面前闪过霖妃娘娘告饶时的泪眼,不由满身颤栗,身上窜起了鸡皮疙瘩,却还是诡计苟延残喘地说出:“殿、殿下,当年是老臣胡涂,可今时本日,你已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又何必再多瞧老臣这烂骨头?”
陈最心头一震,赶快加快法度绕过了那足以遮天蔽日般的玉石柱子,猛地瞥见了沈戮又将一盏茶杯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定江侯。
“容重自当服从霖妃娘娘调派,此生当代,绝无贰心。”定江侯哽咽道:“若起叛意,万箭穿心,后嗣死绝。”
“奴婢是夫人安闲家带来的侍女,自幼便陪在夫人身上,断不会怕砍头还是分尸。”晓灵果断道:“只要能帮上夫人,奴婢死不敷惜。”
“你闭嘴!”定江侯大喝,忽觉胸口闷痛,他神采扭曲狰狞,一口脓血咳在手上。
晓灵破涕为笑,将容妤的话奉告了陈最。
陈最叹道:“这又是何必?搭上你一条性命,也窜改不了局势,还是归去吧,夜里雨亮,莫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