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好歹的妇人!”定江侯痛骂道:“太子之令,岂敢违背?”
晓灵破涕为笑,将容妤的话奉告了陈最。
殿内静可闻针。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闷雷乍响。
沈戮神采更加阴冷,他歪了歪头,脖颈收回“咔嚓”、“咔嚓”的响声,他俄然抬开端,声音既缥缈又暗哑,“我昨夜做了一个梦。”
沈戮淡淡一笑,他眼中火焰如怒,熊熊燃烧,猛地将容莘扔到地上,举起手中宝剑对准那八岁孩童的胸膛。
定江侯惶恐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萧氏放声惨叫,大喊着:“太子不要!”
陈最略一蹙眉,叹道:“殿下但是不准任何人同南殿夫人发言的,晓灵女人要珍惜性命才是。”
“晓灵女人。”他点头。
果不其然,沈戮抽出了放在桌案上的利剑,撩起绣着蛟龙暗纹的裙裾,几个大步下了玉阶,直接杀到了定江侯面前。
才进殿未几时,就闻声有杯盏碎在地上的声响。
萧氏惊骇万分地看着定江侯:“老爷,你竟贪恐怕死到这般境地吗?甘愿莘儿替你一死不成?他才只要八岁啊!”
他听后点头,要晓灵在此等待,本身则是回身进了殿中。
定江侯不敢去看,软弱地闭上了眼。
一向站在玉柱旁谛视着这统统的陈最自是屏息凝神。
沈戮冷锐的眼神便落到他身上,沉声道:“倒是你这胡言乱语的小儿,才配染血我这宝剑。”说罢,他一把从萧氏怀中将容莘抓了出来。
滚烫茶水溅在萧氏的脸颊与脖颈处,刹时氤氲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陈最冷眼俯视晓灵,只道:“归去奉告你家夫人,机会不对,太晚了。”
“你闭嘴!”定江侯大喝,忽觉胸口闷痛,他神采扭曲狰狞,一口脓血咳在手上。
容莘开端放声大哭,“阿娘!你痛不痛?莘儿帮你吹吹!”
陈最叹道:“这又是何必?搭上你一条性命,也窜改不了局势,还是归去吧,夜里雨亮,莫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