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殿未几时,就闻声有杯盏碎在地上的声响。
晓灵破涕为笑,将容妤的话奉告了陈最。
陈最听了这话,心想着是应当帮手传一句话进殿,不然真有了甚么闪失,太子与南殿夫人再转头和好,他陈最可担不起罪名。
“莘儿莫要出声!乖!不要哭……”萧氏捂着容莘的眼睛,怕再有吓到他的事情产生。
定江侯惶恐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侍卫大人……”
定江侯不敢去看,软弱地闭上了眼。
沈戮盯着容家这般风景,心中最为暗中的裂缝暴露了阴沉的笑容与利齿,他上扬嘴角,嘲笑着诘责定江侯道:“容重,因果循环,本日此景,是否与当年你毒害我母妃时如出一辙呢?”
容莘像是感遭到了可怖之意,也垂垂收起了哭声。
陈最略一蹙眉,叹道:“殿下但是不准任何人同南殿夫人发言的,晓灵女人要珍惜性命才是。”
萧氏也捂住了嘴,忍下泪水。
定江侯背脊凉彻,他面前闪过霖妃娘娘告饶时的泪眼,不由满身颤栗,身上窜起了鸡皮疙瘩,却还是诡计苟延残喘地说出:“殿、殿下,当年是老臣胡涂,可今时本日,你已是要风的风要雨的雨,又何必再多瞧老臣这烂骨头?”
萧氏惊怵不已,转而又听到容莘的哭喊,她不知所措,想要去求沈戮,却也不敢。
“那便再说一次给本太子听听。”
沈戮低下头,俯视着定江侯的眼,“容重,你是否还记恰当日对我母妃许下的誓词?”
萧氏惊骇万分地看着定江侯:“老爷,你竟贪恐怕死到这般境地吗?甘愿莘儿替你一死不成?他才只要八岁啊!”
“容重自当服从霖妃娘娘调派,此生当代,绝无贰心。”定江侯哽咽道:“若起叛意,万箭穿心,后嗣死绝。”
萧氏哀哭不止,拼了命地想要将容莘掠取返来,但定江侯怕沈戮大怒,倒是一个巴掌扇在萧氏脸上。
“晓灵女人。”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