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夫人说她……”陈最抬开端,“她想见殿下。”
容莘大呼:“阿爹!”
有那么一个刹时,沈戮是想要飞奔去容妤房里的。
容妤被他们吵得头大,她亦是担忧定江侯环境,只好对萧氏道:“你去找陈最,就说是我说的,传太医。”
彼时,定江侯跟在陈最身后诺诺地走着,他时不时地低咳出声,每一次都咳出血迹,那血令他想起五个月前,沈戮杀回朝堂时的模样。
只是,陈最传来的这话仍旧令沈戮心中动容,他到底还是松了口,对陈最道:“把容家人带下去。”顿了顿后,又道:“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而他路过之处,自是尸身堆砌、白骨成山。
萧氏这才收敛了哭声,仍旧是不肯放过容妤,“妤儿,你不要痛恨爹娘,你爹曾经也是因为你才被那些人勒迫的,你现在更是不能见死不救……”
萧氏趁机爬畴昔将地上那已经吓傻的容莘抱进怀里,定江侯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余光偷偷打量沈戮,见他的眼中唯有在闻声容妤之事时才闪过一丝平和之色。
沈戮是以而愣住了手中行动,他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去陈最的身上。
萧氏被容妤寥寥几语说得无地自容,她起了身,再也受不了似的躲到一处擦拭眼泪。
唯有服侍母妃数年的薛老抵死不从,一家十几口都是烈性子,痛斥来者伤天害理,又训骂趋炎附势的一众臣子,随后对着母妃的尸身叩拜,接着闭门放火,百口服毒殉葬。
“妤儿,娘和你爹也是走投无路了。”萧氏红着眼眶,反复了方才那话:“太子对你成心一事,我们容家人皆知……你——便要好生操纵才是!”
容妤大骇道:“阿娘,你再不要多说这事了,不然,便与阿爹带着容莘一同分开我这罢!”
可他到底还是沉着了下来,明智在这一刻压过了感情,他“当啷”一声丢动手中的利剑,神采恍忽地踏上玉阶,坐回到玉座上时,他沉声道出:“不见。”
母妃惨死的那夜,亦是如答应惧的天气。